了疑惑和惶恐,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御書房,天啟看著,田爾耕呈上去的奏摺看了一眼“魏忠賢,怎麼可能……”心中一驚,面上不動聲色“宣魏忠賢”。
跪倒在地的魏忠賢滿臉漲得通紅,面對著那指認他的供詞,聲嘶力竭地大聲喊冤:“陛下,我怎派人可能行刺娘娘啊!”他那尖銳的嗓音在書房中迴盪,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委屈,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彷彿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那你說說這供詞是怎麼回事情?”天啟目光犀利地看向魏忠賢,那眼神彷彿能洞穿一切,讓人不敢與之對視。此時的天啟,內心思緒翻騰。他壓根就不相信魏忠賢有這個膽子,畢竟一直以來,他對魏忠賢的為人和膽量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在他心中,魏忠賢雖權傾朝野,但終究是仰仗著他的信任和恩寵。不過,君臣之道在於平衡與掌控,他深知不能讓魏忠賢過於膨脹,必須時刻讓其明白,沒有自已這個皇上的恩寵與支援,他魏忠賢什麼都不是。天啟雙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雖未動怒,但其威嚴之氣已讓整個御書房的氣氛變得壓抑而凝重。他在心裡暗暗想著:東林黨這群狗東西把自已看成可以隨意擺弄的孩子,哼,朕定要讓他們知道厲害!
而魏忠賢這邊,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他深知天啟的目光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審視,一種質疑。他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心裡快速盤算著該如何應對。他清楚,稍有不慎,自已多年經營的權勢可能就會瞬間崩塌。他暗自叫苦:這該死的供詞,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是東林黨那幫傢伙想要藉機扳倒我?可皇上對我還是有幾分信任的,我一定要好好解釋,度過此劫。
魏忠賢先是神情凝重,仔細地在腦海中回想了下昨天宮女們所詳細描述的行刺經過,隨後才極其恭敬地答到:“陛下,若是此事為臣所為,臣斷斷不會如此愚蠢行事。怎麼可能讓刺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刺呢?即便行刺成功,那刺客也絕無逃脫的可能啊。”他稍作停頓,偷瞄了一眼天啟的臉色,繼續說道:“其二,據宮女所述,那刺客不懂規矩,見到娘娘竟然不下跪,這豈不是擺明了要暴露自已的身份和目的嘛。倘若真是臣指使,怎會安排如此莽撞無腦之人?”魏忠賢的聲音微微顫抖,又接著闡述:“其三,陛下您想,那刺客既然能夠成功潛入宮中,就說明其具備一定的能力和手段。如此一來,大可用其他更為隱蔽、巧妙的方式謀害娘娘,又何必選擇當場行刺這種風險極高、幾乎等同於自尋死路的下下策啊。”
在他說話的過程中,始終一邊誠惶誠恐地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天啟的臉色,額頭上不知不覺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可他卻不敢抬手去擦拭。
“看來是個死士啊!” 天啟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嚴肅地對魏忠賢說道。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慮和沉思,似乎在思考這背後是否隱藏著更為複雜的陰謀。
魏忠賢連忙低頭應道:“陛下放心,老奴定當竭盡全力,不辜負陛下的信任,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他的額頭再次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辦好這件事,以保自已的地位和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