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進宮!”魏忠賢一聲令下,便急匆匆地走出大門,絲毫不敢耽擱。刺殺皇后,不僅是對皇權的挑釁,也是對他魏忠賢的試探。他明白,天啟皇帝心中的疑慮絕不會少,而這件事很可能成為那些大臣攻擊他的最好藉口。
天啟皇帝坐在龍椅上,目光冷冷地看向下方跪著的魏忠賢,心中盤算著如何探明他的心思。魏忠賢的權力日益膨脹,掌控著東廠,他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天啟心裡一直警惕著這個太監的野心。
“魏忠賢啊,”天啟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試探,“近日宮中可不太平。”
魏忠賢趕忙叩頭:“陛下,奴才萬死,讓皇后受驚”他語氣中充滿了小心翼翼,額頭幾乎貼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他清楚,皇帝的這番話絕不是簡單的抱怨,而是一次深刻的試探。
天啟微微眯起眼睛,語調輕緩:“皇后遭此劫難,朕痛心疾首。這幕後之人,定要揪出來,嚴懲不貸。”
魏忠賢的額頭冒出冷汗,手心冰涼。他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表忠心:“陛下,奴才罪該萬死!奴才掌管東廠,卻讓這等惡事發生,實在是奴才的失職,願以死謝罪!”
天啟淡淡一笑,但那笑容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冷意:“魏公公,朕知你忠心耿耿,此事不能全怪你。只是朕心中不安,難道宮中真有那等心懷叵測之人,敢在朕眼皮下行此不軌之事?”
魏忠賢連忙跪伏在地,顫聲道:“陛下,老奴愚鈍,實在猜不透這幕後黑手的心思。但奴才願立下軍令狀,定將此事徹查到底,絕不讓陛下失望!”
天啟緩緩站起身,走到魏忠賢面前,親自將他扶起,眼中帶著幾分深思:“你掌東廠多年,手段朕是知曉的。此事交與你辦,朕自然信得過。”話雖如此,但天啟心中卻始終警惕著魏忠賢的真實意圖。他明白,此時的魏忠賢或許是忠心耿耿,但一旦有了更大的野心,局勢便會驟然變化。
“陛下如此信任奴才,奴才定當肝腦塗地,不負陛下所託!”魏忠賢感激涕零,眼中閃爍著淚光,“奴才定當竭盡全力,揪出真兇,讓那些賊子瞧瞧,東廠可不是好惹的!”
天啟皇帝點了點頭,重新坐回龍椅,“進忠,去吧,莫要讓朕久等了訊息。” “進忠”,這把老魏給感動得熱淚盈眶。畢竟,“進忠”這個可是魏忠賢以前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天啟皇帝對魏忠賢的過去有著深刻的瞭解和記憶,並非僅僅將他視為一個普通的臣子。在宮廷之中,稱呼往往蘊含著特殊的意義和情感。天啟皇帝使用這個舊名,傳遞出一種親近和信任的態度,彷彿在告訴魏忠賢,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超越了君臣之間的尋常羈絆。
對於魏忠賢而言,這一聲“進忠”猶如一把鑰匙,開啟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它喚起了魏忠賢往昔的回憶,那些曾經的夢想、追求以及為了爬上高位所付出的艱辛努力。這也讓他更加堅信,自已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魏忠賢退出了出去,消失漆黑的夜色中,風,也漸漸地起了。起初只是輕柔地吹拂著,撩動著宮牆邊上的垂柳,宛如女子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絃。但很快,風聲漸厲,呼嘯著穿梭於宮殿之間的迴廊。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序曲。
皇后遇刺,無疑給了東林黨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們早已對魏忠賢深惡痛絕,恨不能將其置之死地。而張嫣遇刺,無疑成為了他們攻擊魏忠賢的最佳藉口。東林黨人心中暗暗謀劃,如何在這次事件中將魏忠賢逼上絕路,徹底削弱閹黨的勢力。
朝堂上的鬥爭愈演愈烈。東林黨與魏忠賢明爭暗鬥,互相牽制。天啟皇帝身處其中,心力交瘁。他對魏忠賢有猜忌,對東林黨也不信任,尤其是那些整日高談清流的文官們,他們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