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翠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醫生才不管她跟陸沉是什麼關係,反正警方已經認定了她是陸沉的女朋友。

總而言之,這個燙手山芋丟到了她身上,她賴都賴不掉!

起初她還想著賴的,她還去查了下,結果這個陸沉,除了有間公司,跟孤兒沒有差別。

倒是有個妹妹,但是不在江城,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她這個女朋友!

早知道,她就說她是他債主了,她為什麼要說是女朋友啊,嗚嗚嗚,太倒黴了。

羅翠扁著嘴,看著眼前的傻子,拿著個尿壺當飛機,在她眼前飛來飛去,然後把飛機降落在她胸前,齜著牙說,“滴滴滴,飛機到站了,讓開!讓開!都讓開!這裡是飛機場!”

“……”

羅翠低頭看了眼,明明波濤洶湧,她一下子就淚目了,真的有七八歲的智商嗎?瞧著沒有啊,醫生是不是騙她啊?

倒黴悲催的羅翠,找了個理由跟白雪年請了個長假,像個怨種一樣待在醫院伺候傻子。

傻子的花招層出不窮,饒是她這個武林高手也有些吃不消了,每一天她都鬥志昂揚的醒來,然後灰頭土臉的睡去,而旁邊的傻子倒是一天比一天精神。

睡到半夜,傻子晃得陪護床噹噹響,羅翠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睜開眼,“怎麼了?”

“老婆,我想拉臭臭。”

“那你去啊,廁所就在那邊。”

“老婆,廁所有鬼,我害怕,你陪我去。”

“……”

羅翠不想理他。

陸沉繼續晃床,“老婆,你再不陪我去,我就拉床上了!”

她倏地睜開眼,一骨碌爬起來,拽著他就下了床。

將人推進廁所,她蹲在門口,“快點!”

“好的,老婆。”

五分鐘後,羅翠蹲在廁所門口睡著了。

她睡著了,陸沉從馬桶上站了起來,從她身上跨過去,輕而易舉的走出了病房。羅翠白天被折騰得不輕,睡得太沉,結果一個不小心腦門就磕門框上了,瞬間被疼醒,再一看,廁所裡哪裡還有人。

她急忙站起來找人,病房裡一目瞭然,沒有人,她只能去外面找。

深更半夜,她去問了護士,護士也沒瞧見,她只能挨個病房去找,找了一層又一層,累得腿都要斷了。

最後天都亮了,她也沒找到人,只能先回病房。

剛走進病房,她就頓住了腳步,大搖大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不是那個傻子還是誰?

又困又累又餓,摸著受傷的額頭,羅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王八蛋!

她衝過去一把揪起男人的領口,“你死哪兒去了?知不知道老孃找了你一個晚上!你踏馬是不是想……”

她的罵聲戛然而止。

陸沉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朵月季花出來,“老婆,今天是情人節,送給你的,祝你節日快樂。”

羅翠,“……”

滿腔的怒火也跟著戛然而止了。

她嘆口氣坐在了病床邊上,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鮮花,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地方,這樣的情景之下。

拿著花,她抿了抿唇,“你去哪裡弄的花?”

陸沉一臉乖巧,“在花園澆花的時候,我看見這朵最漂亮,就摘下來送你了。”

“在花園澆花?”她一臉疑惑,“你澆什麼花?”

“人工施肥啊。”陸沉滿臉得意的神情,“老婆,人家一滴尿都沒有浪費,全都澆在這朵花上了,不然它哪能開得最漂亮!”

羅翠,“……”

花掉在地上,她抬腳踩上去,表情麻木的朝洗手間走去,背對著他咬牙切齒地說,“傻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