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城主羅天鷹,這位聖道麾下的六級巔峰武者,端坐在城主府那奢華得近乎炫目的大堂之上。堂內,雕樑畫棟,金銀裝飾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刺目的光,可此刻,這一切的華貴都被羅天鷹周身散發的森冷氣息所掩蓋。他聽完手下戰戰兢兢、前言不搭後語描述的交戰過程,臉色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扭動。

他目光如炬,冷冷掃過眼前兩個狼狽不堪、衣衫破損、灰頭土臉的手下,怒聲大罵:“你們兩個廢物!被兩個毛頭小子偷襲,還能讓他們全身而退,簡直丟盡了聖道的臉!平日裡我是如何教導你們的,修煉一途,需時刻保持警惕,你們的警覺都被狗吃了嗎?” 那聲音如洪鐘般在大堂內迴響,震得房樑上的灰塵簌簌而落,兩名五級武者只覺耳膜生疼,心中的恐懼愈發深了幾分。

兩名五級武者低垂著頭,噤若寒蟬,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仿若秋風中的殘葉。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委屈囁嚅道:“大人,他們…… 他們出手極為詭異,事先設下諸多機關陷阱,那機關精巧得超乎想象,觸發之時毫無徵兆。還有那迷煙,無色無味,瞬間便能擾人視線,我等在那迷霧之中,根本辨不清方向,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說著,他偷偷抬眼瞧了瞧羅天鷹的臉色,見其面色愈發難看,又趕忙低下頭去。

“哼!” 羅天鷹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既然對聖道出手了,那就是聖道的敵人,敵人會好心讓你們活著回來?定是兩個不到五級的月王庭餘孽。當然,也不排除對方背後有著六級甚至七級的靠山,不然怎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打我的手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寒芒閃爍,心中暗自盤算著各種可能。這清平城看似在他的掌控之下鐵板一塊,可如今冒出這兩個神秘對手,猶如平靜湖面下的暗湧,讓他心生不安。

此時,另一位五級武者眼珠子一轉,諂媚地奉承道:“大人神功蓋世,威武不凡,他們哪是打的我們啊,這分明是打您的臉呀!大人您如今閉關在即,這兩人定是知曉您即將突破,心生畏懼,才想出這等下作手段,妄圖擾亂大人您的心境。可他們哪能料到,大人您的心境早已堅如磐石,豈是他們能夠撼動的。”

羅天鷹眼神一掃那人,強大的氣勢如山般壓下,那人頓覺呼吸一滯,雙腿發軟。可羅天鷹卻忽而笑罵道:“算你小子會說,哈哈哈,也罷,這幾日我便能突破 7 級,你們給我好好巡城,出關之日,我要拿那二人祭旗,告訴城中百姓,和聖道作對沒有好下場!” 言罷,他仰頭大笑,笑聲中透著無盡的張狂與自信,那笑聲彷彿要衝破城主府的高牆,傳遍整個清平城,彷彿那七級武者的境界已然唾手可得,整個清平城都已在他的股掌之中。

訊息如疾風般傳遍清平城,百姓們聽聞後,人人自危,街頭巷尾瀰漫著壓抑的氣氛。原本熱鬧的集市如今也變得冷冷清清,商販們吆喝聲都小了許多,生怕引來聖道弟子的注意。孩子們也被大人們緊緊拉在家裡,不敢讓他們出門玩耍,生怕遭遇不測。

而隱匿在客棧中的楊破曉與月璃公主,很快也得知了這一訊息。客棧房間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二人凝重的面容。

“看來這羅天鷹是動了真怒,我們的處境愈發危險了。” 楊破曉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凝重,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深知,一旦羅天鷹突破成功,屆時別說是拯救清平城百姓,就是他們自身,也將性命不保。那羅天鷹本就心狠手辣,突破之後實力大增,定會在城中展開一場血腥殺戮,以立威震懾眾人。

月璃公主亦是滿臉憂色,她輕輕咬著下唇,貝齒在粉嫩的唇上留下淺淺的印記,但眼中仍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楊少俠,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如今他閉關衝擊境界,正是聖道防守最為薄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