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說你一早就出去了。”

“堂姐,我現在在靜意寺。”

“我怕……”

張曉峰說著就將昨晚發生的夢與早上醒來產生的不適都告訴了她。

“我知道了,你暫時就待在那吧。”

“李文慧的事情我來處理。”

張寶瑩結束通話電話後,陷入了沉思。她決定親自調查李文慧的背景,她開始蒐集關於李文慧的所有資料,包括她的家庭、社交圈子以及過去的經歷。

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囂聲逐漸平息。

張曉峰獨自待在靜意寺的一間廂房內,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他總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的噩夢以及今早身體的異常,越發覺得李文慧的失蹤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月光透過稀疏的窗欞,灑在他緊鎖的眉頭上,周邊的梵音給他的心靈帶了不少安穩感。

但他依舊不敢輕易入眠,他撥通了張偉的電話詢問,“小張,慧明大師還沒來嗎?”

“張總,慧明大師說今晚他要去趙先生那主持一場法會,可能需要很晚才能回來。”

張曉峰眉頭一皺,道:“告訴慧明大師,我願意捐一百萬元善款,讓他現在務必回來為我解惑。”

“好的我去說下。”

半個小時後,張偉再次來電,“張總慧明大師不同意。”

“踏馬的!”張曉峰謾罵一聲狠狠的結束了通話。

寺中的鐘聲悠揚,卻似乎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反而更添了幾分寂寥與迷茫。

慧明大師,這位被外界傳頌為能解世間萬般煩惱的高僧,對現在的張曉峰而言是唯一的救贖之光。

“阿彌陀佛,我妄言了。”

他握著手中的念珠,將心靈寄託於念珠上試著詠誦心經讓自已平息下來。

據說是歷經數代高僧加持,能淨化人心,驅除邪祟。

然而,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張曉峰心中的夢魘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

心經晦澀厭厭,越誦越煩躁。

他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只是自已的一廂情願,亦或是那慧明大師,並非如世人所言那般超凡脫俗。

帶著這個疑問張曉峰找到了寺中的僧人讓其解惑。

僧人微微一笑,彷彿看穿了張曉峰的心思,緩緩道:“施主,真正的解脫不在外物,而在你心。念珠也好,佛法也罷,皆是輔助,唯有自心清淨,方能破除萬難。”

張曉峰的耐心猶如那即將燃盡的蠟燭,念珠未能給他帶來片刻的寧靜,心經也無法讓他那躁動的心安靜下來。

這種毫無關聯的敷衍之辭,猶如一把把利刃,快要將張曉峰逼至抓狂的邊緣。

突然,張曉峰如餓虎撲食般抓住緣覺的手,他緊緊捏著那隻手,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後將其放在自已的額頭上,竭盡全力地壓抑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吼道:“我的心淨不了,我自已不能淨,你明白嗎?”

“度化我!”

“我要你現在就度化我……”

緣覺的眼眸深邃如潭,靜靜地凝視著張曉峰那雙佈滿血絲、滿含絕望的眼睛,彷彿能洞察其靈魂深處的掙扎與恐懼。

他緩緩握住那隻青筋暴起的大手,“施主,你著魔了。”

“心生痴怒傷人傷已,施主還需自控。”

緣覺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如同春日裡第一縷穿透薄霧的陽光,溫暖而充滿力量。

張曉峰死死的盯著緣覺,他依然用力抓著大和尚的手不放。

緣覺嘴角微抽,又說道:“施主世間萬物,皆有其因果,心之恐懼,亦非無根之木。你欲求度化,非是外界所能強加,而需自心尋覓解脫之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