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明輝銳利的目光,他終是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嘴角勾起一抹無味的笑。

就像看開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好吧,我承認,陸家灣金店是我搶的,胡超也是我殺的。”賴全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

“但胡超那人該死,二十多斤黃金飾品這老小子竟然只給一百萬元的價格,換成你你會賣嗎?”

“肯定不會,對吧!”

“所以我要走,但他貪心想要黑下我的金子,我自然會反抗。”

李明輝盯著賴全光的眼睛細細分辨話中的真假,“胡超為何死狀那麼怪異,你用了什麼法子殺了他?”

“還有出獄時你見了何人?”

賴全光沉默了下來,思緒良久他才開口說:“我不能說,說出來我會死。”

嘭!

李明輝憤然而起,“難道你認為不說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我警告你,你最好配合警方的工作,我們會以最大的努力爭取減輕你的罪惡。”

賴全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慘白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囂張?”

“不,那只是你們凡人對我的誤解。你們以為區區子彈就能讓我屈服?告訴你們,我賴全光,早已超脫了生死的束縛。”

“胡超那十二發子彈沒要了我命,你們的子彈同樣不行。”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直視著李明輝的眼睛,彷彿要將其內心深處的恐懼一併點燃。

“不信你們可以用槍射我,看我是否會倒下!”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挑釁與狂妄,彷彿真的擁有不死之身。

李明輝聞言眉頭緊鎖,他想到了那張滿身彈孔卻安然走在監控下身影。

此人言證實了胡超生前確實用手槍反抗過,並且擊中了賴全光的周身要害。

但他詭異的沒死,不僅沒死現在的賴全光身上看不到一點中彈後的痕跡。

此人確實詭異。

與這樣的罪犯周旋,需要的不僅是智慧,更是對正義的堅定信念。

李明輝示意一旁的特警取來槍械,準備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測試。

特警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了賴全光的胸膛,整個審訊室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極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一點上,等待著即將發生的奇蹟或悲劇。

然而,就在扳機即將扣動的那一刻,賴全光卻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別開槍,我說了。”賴全光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隨即被一種詭異的堅定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在做著某種重大的決定,“我信奉了怨主,所以我能從恐懼中汲取力量,但這力量並非無代價。你們所見的‘不死’,不過是我與怨主之間扭曲契約的表象。”

“陳超死狀之所以詭異,是因為他的精氣神因為恐懼而外洩,我透過怨主賜予的手段汲取了他的生命元素。”

“所以我受了槍殺後才能自愈。”

審訊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李明輝與特警們面面相覷,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解與警惕。

怨主,這個詞彙在他們耳中陌生而危險,似乎觸及了某個不為人知的黑暗領域。

“怨主,”賴全光再次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

“它是一股古老而邪惡的力量,能夠賦予人超越生死的能力,但代價是……靈魂的永恆獻祭。”

“在酒吧狂歡時我才知道,這種力量剝奪了我情慾,我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無論多麼性感嫵媚的女人都讓我無法生出情慾來……”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