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咱們現在去哪?”

“開車,我們去趟靜意寺。”

夜色如墨,車燈劃破寂寥的街道,兩人驅車前往靜意寺。

佛家寺宇隱於城郊山林間,鐘聲悠遠,似乎能洗淨塵世的煩惱與喧囂。

踏入山門,一股濃郁的香火氣息撲面而來,卻似乎與這佛門清淨地應有的超凡脫俗之感格格不入。

“慧明大師可在?”

柳如塵步入大殿,輕聲詢問,目光在四周佛像間遊移,心中暗自思量。大殿內,燭火搖曳,香客絡繹不絕,卻難掩一種莫名的浮躁之氣。

慧明大師緩緩走出禪房,面容慈祥,卻難掩歲月的痕跡。他雙手合十,淡淡一笑:“施主,夜色已深,何事相擾?”

“大師,我來是為一樁未了之事。近日城中頻發異象,皆因人心不古,貪嗔痴念所致。我觀寺內香火雖旺,卻似少了份佛性的純淨,大師以為如何?”柳如塵語氣中透著幾分銳利,直指問題核心。

慧明大師聞言,微微嘆息:“柳施主所言極是,佛法講求心淨則國土淨,奈何世人多為外物所累,難覓真心。寺中香火,本是信徒祈願之寄託,但若心不誠,願不真,香火再盛,亦難彰佛法之光。”

“那大師可有破解之法?”柳如塵追問,眼中閃爍著期待。

慧明大師搖頭輕笑:“法不孤起,仗緣方生。破解之法,不在寺內,而在人心。需眾生自省,去偽存真,方能還佛法一片淨土。老衲雖不才,願以此身,化一方微光,照亮迷途之人。”

柳如塵點頭,對慧明大師的見解表示認同,“大師身具佛性,能有此等感悟實屬難得。只是如今世風日下,人心浮躁,要想渡化眾人談何容易。”

慧明大師笑道:“雖任重道遠,但我輩當盡力而為。如塵施主心懷天下蒼生,乃是大善。若能以武力護持正法,廣度有緣之人,亦是功德無量。”

柳如塵微微皺眉,“我雖有武功在身,但要以一已之力改變現狀,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慧明大師合十道:“莫急,一切自有因緣。施主今日能來此與老僧論道,便是機緣。日後定有更多有識之士加入,共同為弘揚佛法、拯救世道人心而努力。”

柳如塵豎起大拇指,讚道:“大師善心善德令人敬佩。”

柳如塵誇讚話鋒突轉,道:“行了,我也不跟你打什麼啞謎了,張曉峰之前有來過這裡吧,能告訴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麼嗎?”

慧明沉默片刻,忽而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施主,張曉峰確實曾數次造訪本寺,尋求心靈的慰藉與解脫。然而,在他身上,老衲所見,更多的是迷霧與掙扎,而非純粹的向佛之心。”

慧明大師語氣平和,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深邃,“至於李文慧施主,老衲未曾親眼見過其形,但新聞上卻有報道,她那狀態似徘徊於陰陽之間,既未入輪迴,亦未得解脫。”

慧明大師輕嘆一聲,又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李文慧施主之事,或許正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但老衲認為,她之所以未能安息,或許還存有一絲執念,或是心願未了。”

柳如塵聞言笑道:“她確實是因為某種執念死而復生重新活了過來。”

“慧明大師。”

“你是否察覺這方天地不同了?”

慧明大師聞言,眉頭微蹙,雙眸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莫非施主也察覺到了不同?”

柳如塵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慧明卻從柳如塵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莫非,這李文慧施主之事,便是此等變化之兆?”

柳如塵看向廟宇中的羅漢,而後轉身說道:“不錯,天地靈氣已復甦,相信你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