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韜笑了笑,道:“在下還真不知道那什麼屍體和鮮血的事,在下帶莊中兄弟過來,為的只是那寶地而已。”
梅良信微眯著雙眼,顯然對這個回答嗤之以鼻。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梅良信不想和一個墮仙中層浪費時間,準備挑破窗戶紙,直接進行試探。
隨即,梅良信拿起一枚儲物戒,笑著說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身份?你們身上那股子氣息或許能瞞過別人,但對我來說,頂風二十里我都能聞的清清楚楚。
你確定那些鮮血和屍體不是你們搞的鬼?
哎!我也收集了一些屍體,不多,也就一萬左右,既然你們不感興趣,那就算了,留著也沒用,還賊噁心,我就毀了吧。”
梅良信的話讓劉韜一愣,隨即下意識的開口道:“等下。”
梅良信露出勝利的笑容,卻讓劉韜面色難堪,心中快速盤算著要如何應對。
一萬多具人族屍體,說多不多,說少也絕對不少。
他們是墮仙,整個人族的公敵,想大規模收集人族屍體和鮮血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梅良信好整以暇的拋著儲物戒,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這時,劉韜的傳訊聲響起,他向梅良信示意了一下,轉身進入了人群。
良久,劉韜再次出現,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看向梅良通道:“我為我的見識淺薄向您道歉,第一擒逆使大人。”
梅良信似乎對對方知曉自已身份不太意外,笑道:“沈傲給你傳信?”
劉韜也沒隱瞞,笑道:“是的。
將軍大人說了,他想和您做一筆交易,至於交易的內容,等他來了之後再和您談。”
梅良信哈哈大笑道:“你覺得我會和你們墮仙交易嗎?真搞笑。”
劉韜很是篤定道:“只要是各取所需,什麼東西都是可以交易的,您說是嗎?”
梅良信好奇道:“我想知道,是什麼東西給了你這麼大自信,覺得一定能打動我。”
劉韜笑得很是詭異,道:“根據我們的情報,有一個叫何軍的人,似乎是大人您的朋友。”
梅良信臉色沒變,心中卻不由得微微一緊,深吸口氣穩住心神,目光也變得陰沉不少。
劉韜見狀心中更是託底,笑著道:“我們將軍馬上就到,還請大人稍候。”
……
半盞茶後。
“哈哈……沒想到在這窮山僻壤犄角旮旯,老子踏馬的竟然能有碰到第一擒逆使大人,還真是榮幸啊!”一道聲音在人群后方響起,聲音很是粗獷,像是山溝溝裡的悍匪一樣。
人群分開一條通道,一個刀疤臉的中年人出現在梅良信的視野。
這中年人一頭銀色短髮,左眼缺失,一條十五公分左右的猙獰疤痕從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像是一隻蜈蚣趴在了臉上,不笑就很瘮人,笑起來更加瘮人。深灰色的寬大風衣隨意的披在身上,走路帶風一副軍閥做派,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梅良信細細打量一番,和資料上給的差不多,正是沈傲本人。
沈傲緩步前行,左手提著一個“血葫蘆”,勉強能看出是個人形,鮮血“滴答滴答”冒個不停,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梅良信見狀眉頭緊皺,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這“血葫蘆”正是他尋找多日的何軍。
沈傲走到梅良信身前二米左右站定,笑著說道:“第一擒逆使梅良信大人,久聞其名未見其人,今天算是認識了。
久仰啊!”
梅良信看了看何軍,確定人還活著,才微微鬆了口氣,看向沈傲道:“第七將軍沈傲,綽號人屠。在我看來,見面不如聞名。”
沈傲聞言面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