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啥。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曦月有些不忍道:“你不是警員嗎?他們都打成這樣了,你不去制止嗎?”

梅良信盯著看了曦月好一會,才忍住了嘲諷的心思,嘆了口氣道:“貪念作祟,都已經殺紅眼了,我現在過去,只能是以殺止殺。

言語,在這時候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怎麼會?可他們都是仙庭子民,他們難道還敢對你這個警員動手不成?我記得仙律有一條,無端打殺警務人員,那可是重罪。”曦月依舊是那個活在夢裡的傻白甜,對殘酷的現實抱有一絲幻想。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梅良信決定用現實給這個溫室的花朵再上最後一課。

也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有幾波人也將視線瞄向了他們,有曦月這個“紅顏禍水”在,想消停看戲都是個奢侈。

看那些逐漸靠近的幾波人,梅良信直接起身,對眾人喊道:“站住!

我是北寒鎮警署輔警梅良信,警號2228,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仙律。

現在,麻煩你們扔掉武器,蹲在那,我保證你們可以免除死刑。”

那幾夥悄咪咪靠近過來的人,聽到梅良信的話後,彼此相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一粗獷大漢更是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哪來的傻逼?還扔掉武器,蹲在那?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別說你一個小小的輔警,就是正經警員,老子都不知道打殺了多少個。

奉勸你一句,留下那個妞,你小子有多遠趕緊滾多遠,哥幾個今天辦正經事,就不為難你小子了。

哈哈哈……”

“哈哈哈……虎哥說的對,這小妞這麼正點,咱們先辦正經事。

嘿嘿嘿……”

“虎哥先來,這小妞這麼正點,咱們哥幾個能跟著喝口湯就行。”

“艹!還沒進寶地就踏馬已經打生打死,進了寶地能不能呼倫個出來都是未知之數,在臨死前能弄這麼正點一小妞,就算死也沒啥遺憾了。”

……

眾人七嘴八舌滿是汙言穢語,氣的曦月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從小到大,誰敢跟這麼她說話。

哪怕是前腳惹她不高興的人,後腳這人都得讓人直接給砍了。若是有人真敢如此對她,估計誅九族都是輕的,祖宗都得挖出來挫骨揚灰。

梅良信回頭看向曦月,簡單一個眼神,就讓曦月瞬間明白,她剛剛那話說的是多麼想當然。

也就是在這一刻,曦月才真的看明白,所謂律法,規範的是那些良善之人,保護的也是那些良善之人。

對於惡人,他們的惡是在骨子裡,善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奢侈品。

那些惡人無視、甚至是踐踏律法,只有以暴制暴,讓他們徹底害怕,他們才會知道什麼是敬畏。

這或許就是梅良信最想要告訴她的一個道理。

曦月與梅良信對視良久,最後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才恨聲說道:“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