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種方法中,唯一一種能夠全身而退脫離屠夢人身份的方式。”
“但這種方法也有弊端。”
“有的屠夢人只做了一兩個月的夢境,那很容易就有人頂替自已。”
“當像你上一任屠夢人,他因為做夢年限太長,導致等了二十年才有人超過自已。”
蘇銘心想這他麼不完了嗎?
上一任等了二十年才等到自已接替,自已做夢時間比他還長,想等到下一屆屠夢人接替自已,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畢竟這個世界上能連續每天做夢超過二十年的人類,又有幾個呢?
也罷,既然無法脫離這個身份,那就多賺點錢。
最起碼對得起自已每晚這麼出生入死。
蘇銘開始正視眼前的情況。
“對了,既然你要殺上一屆屠夢人嗎?那為什麼之前不讓我殺土匪時,一起殺了他?”
“因為土匪是我前世的執念,而與上一屆屠夢人的恩怨屬於現世,所以我只能等你將其他拖夢人的執念剷除,最終重新輪到我自已。”
蘇銘大致明白了什麼意思。
夢境就好比是一個法庭,而自已就是夢裡的法官。
每場夢境都遵循著先來後到的順序等待自已審判。
而王南語如今的這場夢境就好比是第二場官司,他必須等自已將所有的官司都打完了,才能重新上訴。
那也就是說,自已除了王南語這場夢境之外,已經沒有任何託夢人找到自已了。
不然按照正常時間順序,王南語的這場夢境還得向後延遲。
那自已是不是隻要透過這場夢境,將相當於是通關了?
也可以說是臨時通關。
當有新的託夢人再次找到自已後,自已將隨時“開庭”。
這一猜想有待驗證,眼下蘇銘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親手殺死上一屆屠夢人!
他不管上一屆屠夢人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出手幫助王南語。
但如果自已不殺他,那王南語的執念無法消除,自已也將永遠無法通關!
“他人在哪?”蘇銘將槍上膛,詢問道。
王南語讓車伕向前駛去,最終來到一處河邊。
蘇銘認識這條河,第一次進入夢境後,就是這條河救了自已的命。
蘇銘順著王南語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河對岸正有一個來回踱步。
看那人的樣子惶恐不安,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就是上一屆屠夢人!”
王南語雙目泛紅,眼中充滿殺意。
河對岸的男人見到白衣女人後更加惶恐。
按正常的時間發展,此刻這些白衣護衛應該都已經死了,而王南語也應該早就被土匪綁上山。
劇情為什麼發生了變化?!
比起這個,更讓這位前任屠夢人不解的是,明明已經有新任屠夢人頂替了自已的身份,自已早已解脫。
可為什麼又回到了這個夢境?!
惶恐間,男人終於注意到了蘇銘的身影。
他在這個夢境中待了二十年,這裡面每一個人物自然也熟悉於心。
他可以斷定,蘇銘不屬於這個夢境。
那答案顯而易見只有一個,眼前之人正是新上任的——屠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