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再次到鄉鎮府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剛走進門,辦事處的女人直接就迎出來,一手還端著水。

她熱情地說:“你是叫雲山吧?”

“我爺爺最近天天說起你,他說你是我們鄉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啊。”

“說起來,我還算是你爺爺的妹妹的老公的外甥女呢。”

“咱們都是親戚,有什麼事情,我都能幫你一點。”

聞言,雲山都有些不大自在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雲山拿了點小錢出來,擺平了你爺爺嘛。

他其實最想說的是:我還是喜歡你那愛搭不理的樣子。

可惜他是來辦事的,只能很和氣地說:“我來找找那位書記,還是我這邊建房的事情。”

對方點著頭說:“這邊書記也早就知道了,一直等你,進去吧。”

雲山從兜裡掏出一包華子,給她遞了一根,說:“抽根菸?”

女人眼前一亮,很是高興地接過去,回答:“都自已人,還客氣啥,我們這茶葉倒是有點,就給你泡了茶。”

雲山接著就進入書記辦公室。

對方本來是低著頭寫東西,此時也是立刻擱筆。

他客套地詢問雲山來意,心裡其實已經在細細打量對方。

畢竟家裡老人說雲山是個很有作為的年輕人,或許是個實業老闆。

政府向來是對搞實業的人民企業家非常熱情。

因此,他順帶著就詢問道:“不知道你是做些什麼生意的?”

雲山坐在他面前,頓了頓,回答說:“和朋友一起開了個小磚廠——我算是給他打打下手,只是因為他比較信任我,所以我做的事也比較多。”

此言一出,書記很是讚賞。

別人不清楚,但他可是明白的。

這磚廠就不是一般人能開的,沒有背後的政府支援,沒有足夠的財力,人脈什麼的,你能在一個地方開磚廠?

要知道,磚廠本身就一個廠幾乎壟斷周邊幾個鄉鎮甚至幾個縣市的建築用磚,單單這個,要面對的得是多少東西?

更何況,就簡單的汙染問題,幾乎是一查一個準。

沒有人撐腰,你憑什麼能維持這個生意?

書記當即說:“沒想到你那朋友也是神通廣大,你更是很有能力啊。”

“嗯,這麼說吧,你那個房子我們看過了。”

“你們村子那邊更是反應很多,大家都覺得需要改建了。”

“好像是你的一個親戚?本來佔了個名額,主動讓出來,點名要幫你。”

“就是自已的房子都不蓋了,也得先保證你的,說明你那房子確實是危險,不能住了——不過,我沒有同意。”

說到這裡,他故作神秘,特意緊了緊話術。

接著才說:“我把他的名額也批下去了,就說你家是特殊情況,兩個孤苦少年,住著危房,任誰都不忍心看下去,所以特意向上面給你們加了個名額。”

說完後,書記的臉龐似乎都和煦了不少。

看上去是個格外親切的叔叔。

雲山連忙表示感謝。

此時,書記看了看他,很是謹慎的說:“你那個房子,設計圖我看過了。”

“有些地方,稍微需要詢問一下你。”

雲山正襟危坐,點著頭回答:“您講。”

書記見狀,儘可能保持著溫和的說:“你們這個房子,大概會是三層半,就是說,下面是完整的兩百四十平米樓房,第三層只有一半是屬於房子的主體結構。”

“半邊的三樓搞了個空中庭院的感覺——啊,很漂亮,設計不錯。”

聽到這裡,雲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