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眼見著就要下雨,林老太太百無聊賴地打起了瞌睡。
“老夫人。”小眉輕手輕腳地進了屋,手上端著兩碟子點心,“老夫人若是想睡我伺候您去床上睡,在椅子上磕了碰了怎麼好。”
林老太太揉了揉額頭說道:“不睡,只是眼見快要下雨了,不然想去清雲觀走一趟的。”
“那等放晴了我再陪著老夫人去。”小眉將點心捧在手中,“老夫人用些點心吧。”
林老太太看了一眼皺著眉搖了搖頭,揮手讓拿開,“才用了早飯不久,這會哪裡吃得下,拿走吧。”
“老夫人,大夫說了您這歲數了要少食多餐,今日早飯沒用多少,現在該吃些了。何況這道槐花餅是廚房的新樣式,您好歹嘗一口,吃完我陪您在院子中轉轉消消食。”小眉耐心地說著,又把點心端著聚在林老太太眼前。
林老太太慈祥地看了眼小眉,心想這姑娘心細勤快,做丫鬟真是委屈她了。伸手拿了一塊槐花餅放在嘴中咬下一小口,槐花的清香在嘴中蔓延開,配上綿軟香甜的餅皮,好吃又不膩人,忍不住又吃了兩塊才停下來,旁邊那碟子紅豆馬蹄糕是吃慣了的,一塊也沒動。
小眉笑盈盈地拿遠了碟子,“老夫人剛才還說不吃呢,這下都吃了三塊了,好吃也不能貪多的,小心積食。”
林老太太拿出手絹擦了擦嘴,指著小眉樂呵呵地說道:“你啊,就會哄人。”
林老太太拿起旁邊晾涼的茶喝了一口,想到了什麼對著小眉說道:“送一碟子槐花餅去給小怡,這個不膩人,她可能會愛吃,馬蹄糕就不要送去了。”
小眉回答了聲“是”,腦中有了自已的小九九,試探地說道,“我記得青瑤少爺愛吃紅豆馬蹄糕。”
林老太太多少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戳穿,“你記性倒是好得很,這樣,你讓廚房多準備一份槐花餅,再拿上這碟子馬蹄糕,陪我去看看青瑤,我也好久沒去旁邊宅子轉轉了。”
“是!”小眉恭敬回覆了一聲,退出房門才敢咧著嘴笑,開開心心往廚房去。
青瑤的宅子住的人少,也沒什麼人在院中伺候,宅子內未見一人,只有小眉攙著林老太太在院中行走。
“哎呀。”小眉突然驚叫一聲,把林老太太也嚇了一跳,她趕忙開啟食盒,看了一眼說道,“老夫人,我光想著槐花餅了,那碟子馬蹄糕還放在您房中,我太粗心了。”
林老太太安慰道;“無妨,你再去取一趟就是了。”
旁邊有一涼亭,小眉扶著林老太太坐在涼亭中,囑咐道:“那老夫人坐在這等等我,我很快就來。您可千萬等著我,我攙著您走才放心,可別磕著碰著了。何況這雨就快要下下來了,您若是淋了雨我不好跟老爺交代的。”
“好,你快去。”
小眉快走幾步,轉過頭看了一眼林老太太還坐在原處才放心了。
小眉回到房中,那碟子馬蹄糕不見了,可能是被灑掃的丫頭拿走了,又去了廚房取,天上已經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去取了傘,耽誤了不少時間。
林老太太坐了一會見人還沒來,見著烏雲從遠處飄過來,心說這是在自已家中,走過無數回的路怎麼會磕著碰著,於是自行往聽雨軒去了。
剛一隻腳踏入聽雨軒門口,雨滴就如絲線般從天上滑落,為著不淋著雨,林老太太就在簷下避雨,已經看見青瑤了,本來開口喊他,又看見了只著了裡衣的月黎,不知為何,林老太太忽然起了玩笑心思,想偷偷看上一看。藉著門口那長得張牙舞爪的樹擋著自已的身影,往裡張望。
卻看見二人舉止親暱,竟抱在一起親吻著。林老太太震驚地瞪大眼睛,以為自已老眼昏花,閉上了眼睛緩了緩,睜開來再次看過去,才確定自已沒有看錯。從驚訝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