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玄尉說,你一直在操練新兵。怎麼想到的?”她眼神閃爍不定,臉上滿是疑惑與思索。

“大海的祝福永遠留給它的子民。我只是讓我的子民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好正經。」

“我也想問你,你頭上的花鈿是怎麼回事?上次見你的時候沒有。”他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她的額頭。

“我覺得好看,就自己畫了。”她兩手叉腰,自信滿滿道。

「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好。」

玄宥熾熱的目光看著她,讓她都覺得不好意思。

“我也想要。你可以給我畫嗎?”

“不可以。這不僅是裝飾,還是某種古老的禁忌。你還年輕,接觸這個不好。”

他不以為意,淡淡道:“不想畫就直說。我也沒有非它不可。我不需要它來讓我的美貌更上一層樓。”

江希悅心裡炸開了煙花,唇角一勾:“這麼看來,它對我倒是好事了。”

“本來你像高空的月亮,這位一抹紅顯得你倒像是大海,觸手可及。”

「簡單來說,減少了距離感。」

她面上有些惱怒,壓抑著情緒道:“我什麼時候很有距離感了?”

“在你推開我的時候。在你因為好玩而救了我的時候。”

「說的很好,不要再說了。我那是好心嗎?我那時無聊想找點樂子。」

她撤下結界,說:“不能讓玄尉等太久,你們也好長時間沒聚了吧!該敘敘舊了。”

玄宥一記飛刀遞了過來,他知道那是兄長生氣的前兆。

他的魚尾輕拍一下,人就到了她面前,笑嘻嘻地說:“姐姐,我剛想起來今天還有一個會議,我就先走了。”

幸好你能看懂我的眼色,明天你就可以休息了。

“阿悅,他已經走了。你還要看他嗎?”玄宥闔了闔眼,忍住酸澀感,幽怨道。

“你不是要拉攏我嗎?那陪我在海洋裡待一天,好不好?”他丟擲橄欖枝,等待魚兒上鉤。

「划算。幹。」

江希悅把手伸到他的掌心,說:“好啊!我賺了。”

“你先在旁邊的貝殼上坐一會。我去換身衣服。”

「他身上這套確實不合適,等等。」

也就這一會,她就躺在貝殼裡睡著了。

睡夢中,她又回到了魔宮。

“墨寶。你怎麼樣?”她閃到他旁邊,把周圍的鎖鏈給砍了,目光擔憂。

“我沒事。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身體裡的碎片在下一步大棋。祂想要把你擠走,直接佔有你的身體。祂會以我為餌,讓你喪失生的意志。沒了意識抵抗,身體自然是祂的。”他清秀的臉上出現病態的白。

巨大的星芒陣出現在腳底,濃郁的生命力讓周圍的寒冰都開始發芽。

“你別說話。你現在是什麼情況?神識嗎?用神識來給我託夢?”

“不管用。我只能提醒你這一點。只有同級別的神才能打敗祂。你有兩條路,一條是自己成為祂,另一條找到和祂級別相當的好心的神來幫你。”

「只能這樣嗎?沒有其他辦法?」

他搖頭的幅度小,聲音也越來越虛弱:“悅悅。我可能會陷入昏迷。在你陷入危險時,我會再次醒來保護你。抑制祂的行動,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一隻手搭在病床上,把她半圈在懷,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你該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夢境陡然崩塌。她猛地睜開眼,一張無可挑剔的臉被無限放大。

“玄宥,你在做什麼?”她呼吸一緊,一時間心跳如擂鼓。

“我換完衣服出來,看見你躺在這裡睡覺,想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