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內憂外患

襄陽的局勢愈發嚴峻。蒙古軍主力已完成對全城的封鎖,西門外的高坡上重新豎起數十座投石機,日夜不停地向城內發射火矢與石彈。東門雖仍在我軍控制之下,但敵軍已在暗中調集重兵,準備發動總攻。與此同時,城內糧草幾近枯竭,疫病開始在營帳間蔓延,士卒體力下降,戰鬥意志動搖。更令人不安的是——細作仍未查出,謠言四起,有人甚至傳言呂文煥已有意議降。我召集白耳兵骨幹,在密室中議事。“若守將動搖,我們是否還繼續死守?”副將李昭低聲問道。我沉默片刻,答道:“白耳兵不為一人而戰,而是為這座城、這面旗、這片山河而戰。”

二、夜探敵營

為了掌握敵軍動向,我決定再次親自潛入敵營。此次目標明確:刺探敵軍總攻時間、確認其新式攻城器械部署位置,並嘗試策反部分俘虜或叛軍。夜色如墨,風雪未止。我和五名白耳兵換上蒙軍斥候裝束,從北門一處塌陷的城牆缺口悄然出城,繞行至敵軍右翼營地附近。我們成功混入敵軍巡邏隊,藉著混亂進入主營帳外圍。在那裡,我親眼見到了一座龐大的攻城器械——高達十丈的“回回炮”,據說是來自西域的工匠所造,威力足以轟碎襄陽城牆。“三日後辰時,全面進攻。”我在敵軍將領的對話中捕捉到關鍵資訊。任務完成,我們迅速撤離。然而,就在即將返回城門時,一名隨行士兵被識破身份,引來追兵。我果斷下令分散突圍,自己引開敵人,最終負傷逃回。

三、死守東門

得知敵軍三日後總攻的訊息,我立刻上報呂文煥,並建議集中兵力於東門設防——因為敵軍主攻方向極可能選在此處,因地形較平緩,利於大軍壓進。然而,呂文煥卻猶豫不決,他擔心其他城門防禦空虛,不願調動過多兵力。“將軍!”我跪地陳詞,“東門必須守住!若失,襄陽便再無退路。”他終於點頭,下令將一支精銳部隊調撥給我,配合白耳兵一同死守東門。

四、血染城牆

三日之後,晨光初現,敵軍果然發起猛攻。數萬蒙軍分三路壓進,雲梯如林,箭雨遮天。白耳兵早已埋伏在城牆兩側,待敵軍靠近之時,猛然放火點燃滾木礌石陣,將其前排陣型打亂。我親率百人小隊,躍下城牆,與敵軍展開近身搏殺。白耳兵的戰鬥力在此刻顯露無疑——他們行動迅捷、配合默契、臨危不亂,即便斷臂殘肢也絕不後退。戰場之上,我親手斬殺敵軍前鋒統領,敵軍一時潰退。然而,代價也是慘重的。我失去了六名白耳兵兄弟,他們的屍體被戰火吞沒,連名字都無法一一銘刻。

五、最後一道命令

戰事持續整日,敵軍雖受挫,但並未撤退。夜幕降臨,我站在東門城樓上,望著滿目瘡痍的戰場。呂文煥派人送來一道密令:

“東門已難保,命你率白耳兵突圍南下,聯絡江陵援軍,來日再圖反攻。”

我知道,這是他最後的信任。但我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白耳兵”的使命,不只是執行命令,更是守護信仰。若今日不能守住東門,明日何來反攻之師?“我不走。”我對傳令官說道,“我要死守到底。”傳令官震驚離去。我轉身面對剩下的白耳兵,低聲說道:“你們可以走,但我留下。”沒有人離開。

東門不落 · 白耳之魂

一、夜戰前夕

風雪再次降臨,天地間一片混沌。東門城牆之上,火把搖曳,寒光凜冽。我站在城樓前,望著黑壓壓的敵軍營地,心中卻異常平靜。白耳兵們圍坐在一起,整理武器,縫補甲冑,低聲交談。“將軍,你還記得我們初入軍營時的誓言嗎?”一名老兵低聲問道。“記得。”我答,“‘白耳所至,賊寇膽寒;白耳未退,東門不陷’。”這是我們的祖訓,也是刻在每一個白耳兵骨子裡的信念。

二、絕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