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麗在四季賓館工作了三個月,她長得標緻出落,被經理安排在前臺,每天的工作任務就是協助旅客入住,登記資訊。

這周圍交通不方便,而且賓館裡面的環境算不上太好,不過便宜,還是有人願意繞路到這邊來將就住一晚。生意不好不壞,江小麗空閒的時間還是比較多。

有一天接近傍晚的時候,賓館來了個人女人,拖著一隻行李箱,背後的晚霞像是披在她的背上,氣質和這裡格格不入,江小麗懷疑她是不是走錯了。

直到女人拿出身份證,說要入住。

江小麗接過身份證,照片和本人毫無區別,素淨一張臉,不施粉黛卻別有味道,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江小麗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然後將身份證和房卡一起交給女人,“404房間,請您拿好。”

女人拿上東西往樓梯走。這裡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江小麗平時不愛管這些,但是突然問了一句,“請問需要幫忙嗎?”

女人動作微微一頓,看了她一眼,“謝謝,不用。”

江小麗看女人毫不費力的樣子,心想或許行李也不重吧。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女人又下了樓,看樣子還準備出去。江小麗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八點鐘了,外面烏漆麻黑的,也不容易打到車。

她正猶豫要不要提醒女人一樣,女人走下樓梯,直接朝她走了過來,“請問這附近有超市嗎?”

江小麗說:“有的,你出門右轉直走六百米左右可以看到一家。不過充其量算個小賣部,選擇很少。”

女人點頭道謝,然後邁出門檻。

江小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瘦弱但是堅韌,她想到女人身份證上的名字,許丁。她很少見到女生用這個字做名,怎麼看怎麼違和。

……

許丁走在潮舊的小道上,有些地磚已然鬆動,稍不注意踩個“地雷”,濺一褲腿泥點子。大概走了三分鐘,她看到一家亮著燈的店面,門口掛著一塊黑板,約莫是幾天前寫的粉筆字,辨認一番,還是看得出“收購名酒”這幾個字。

她走了進去,男人躺在椅子上,兩隻腳愜意地搭在收銀櫃上。雖說是收銀臺,但只不過是一張有些年頭的木櫃,放置一臺塊頭電視機,螢幕裡的畫面畫素還不賴,也就比1080p少了個0。

她乍一看還分不出是人是鬼。

男人應該就是老闆了,他只聽到動靜,頭也不抬,嘴裡叼著煙,在雲霧繚繞中開口,“拿了東西過來付錢,這兒有監控。”

許丁聞言抬頭將這家小賣部掃視一圈,還真的發現了一臺監控。沒想到店不大,配置還挺不簡單,很有可能老闆吃過虧。

許丁拿了包紙,她本來想買那種大桶的,但是這裡沒有,只能抱了幾瓶小瓶的。她特意選的這個地方,自然知道周圍是很難找到餐館什麼的,於是順手帶走一大包麵包和牛奶,結賬的時候老闆算了算,“47,收你46。”

許丁聽後付錢的動作愣了一下。

老闆解釋道:“我們這邊47這個數字不太吉利,念著像死期,一般都是這麼收的,你是外地人吧,不懂也很正常。”

許丁倒是覺得這說法還怪新鮮。有些地方看重這些,賣主寧願少掙個把塊,也不想將這黴頭帶給買主,買主自然高興,虧的錢又變成生意上的情誼。不過這種在市裡普遍掃碼結賬的店鋪就不太講究,買多少刷多少也很正常。

許丁買的東西多,老闆給了只袋子,滿滿當當全部塞進去,差點沒裝完。

付錢的時候許丁故作隨意地說:“老闆,門口電線杆上的攝像頭不正好對準你店裡面嗎,何必再自己裝一個?”

男人哎了一聲,“那個都壞了好多年了,這條路上就這麼一個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