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想的多一些,利用一些課本上學的東西,總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不也是咱們屯子裡的人嗎?”孟繁星想著是不是應該將自己心裡所想提出來,那可是自己這一冬天的小窩啊。
喬老爺又開始了沉默,這是他這個人的一貫做法,孟繁星要是不熟悉他這個人的這個個性也許會對他有意見,可是,上一世的幾年時間,是在是對他太熟悉了,所以,也就任由這種沉默繼續。
太陽快升到了頭頂,這也就意味著馬上就要到了中午,也是要下工吃午飯的時間了,農村人沒有表,只有用太陽的日升日落來界定時間,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祖祖輩輩都是如此。
特別是在東北這嘎達,幾十裡地有一個村莊是常見的,有的地方百八十里都不見到一個村莊,所以,這邊是閉塞的,更是貧窮的。靠山屯還算是距離鎮裡最近的一個村莊,即使近也有著二三十里地的距離。
喬老爺揹著雙手走向了土崗,向著他的家走去,孟繁星小心地跟在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遠處的西邊的村頭已經是有人向村子裡走過來,這是下工的第一波人,也是,本地的土著。
後面遠遠地土路上一行人也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說笑著往回趕,畢竟,一上午的勞累已經讓他們疲憊中感到了欣慰,中午又可以吃一頓撐得不想動的午飯,雖然,沒有多少的油水,但是管飽啊。
屯子裡由於大家的回來,孩子們趿拉著破鞋片子從各自的地窨子或者茅草房裡跑出來迎接他們的家人,也是,只有這一個時刻才是孩子們最開心的時候,有可能的情況下,大人會給他們帶回來一點地裡淘回來物件。
比如甜杆、田鼠或者母豹子,這裡從地裡抓回來的母豹子就是一種青蛙,紅肚皮,肚子裡一入秋的油水比較多,是大人幹活之餘給家裡的孩子們帶回來的最好的食物,烤著吃滿嘴流油。
偶爾,也會在地裡抓到一窩野兔子,不過,這種野兔子很野性,沒有了母兔子的照料,小兔子很難存活,拿回來也就是小孩子玩玩然後宰殺了,剝皮燉一鍋兔子肉湯打打牙祭。
雖然,小兔子比較小,但是,總比吃田鼠要好一些,小兔崽子的肉質很是鮮嫩,做出的湯更是微微帶有一點土腥味,但是,在這個吃不飽飯,能夠塞牙縫算得上是肉類的兔子,也是不錯的。
“咕咕。。。。咕咕。。”遠處的山林裡有野雞互相打招呼的叫聲,給這個小山村帶來了一種祥和,孟繁星很喜歡這種平靜,特別是這裡的空氣,清新,甘甜,這裡的天空是那麼的幽藍,很是愜意。
屯子裡僅有的幾隻家養的狗兒也是看到了熟人搖晃著沒有多少長毛的大尾巴,那個歡喜的勁頭一點也不比盼望著大人回家的孩子差多少,因為,他們尾巴上的毛已經被淘氣的半大小子給剪下來做成了毽子。
這是農村的孩子們唯獨的幾種遊戲方式,他們扎的毽子使用三四枚大錢,將狗尾巴上的長毛剪下來扎進大錢的孔洞裡,再用木頭楔子釘緊,踢起來長長的狗尾巴毛在風中飄蕩,很是輕靈。
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在一起來一場踢毽子比賽,這是半大小子和丫頭片子最愛玩的遊戲,就連孟繁星也是非常的喜歡,幾個回合下來,渾身都是燥熱,特別是在冬天,穿上厚棉鞋更是爽快。
可就是苦了那些被剪了尾巴的毛的狗兒們,他們時常會被孩子們嘲笑,可是,他們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還依然是搖晃著長長的大尾巴,圍著孩子們跑來跑去,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和孩子們在一起瘋個狗。
大人小孩子們都是拿著自己的吃飯家伙,有的是小碗有的是小盆,因為,小孩子端不動大一點的盆子,食物撒了就是敗家,會遭到大人打屁股或者踢上一腳作為懲罰的由頭。
所有的人排著隊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