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的尖叫聲撕裂了峽谷上空的空氣,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鬆開藤蔓,朝著急速下墜的謝雲舟撲去。蕭硯禮瞳孔驟縮,手中長劍狠狠劈向旁邊的樹幹,借力盪出,堪堪抓住林晚棠的腰帶,三人在半空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重重摔落在峽谷半腰凸起的巖臺上。
“雲舟!”林晚棠顧不上自己擦傷的膝蓋,撲到臉色慘白的謝雲舟身邊。他的右臂被箭矢貫穿,鮮血浸透了衣袖,藤蔓劃破的傷口處皮肉翻卷,混合著塵土的血珠不斷滴落。遠處傳來黑衣人的呼喝聲,顯然他們已經發現獵物並未墜崖。
“止血!快!”蕭硯禮扯下自己的衣襟,三兩下撕開成布條。林晚棠顫抖著雙手接過,卻在包紮時發現謝雲舟後頸處有一道暗紅色的印記,形似火焰,在蒼白的面板上格外刺目。這個圖案與她在三王府密室石棺上看到的神秘符號似乎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絡,但眼下危機四伏,她只能強壓下心中的疑惑。
“不能待在這裡。”蕭硯禮警惕地望向崖頂,“他們很快會追下來。”話音未落,幾支箭矢便擦著巖臺邊緣釘入石縫。林晚棠將謝雲舟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咬牙起身:“走!下面或許有出路。”
三人沿著巖臺邊緣摸索前行,潮溼的苔蘚讓腳下愈發溼滑。突然,林晚棠腳下一空,整個人墜入一個漆黑的洞穴。慌亂中,她本能地抓住洞壁凸起的岩石,身體懸空搖晃。蕭硯禮和謝雲舟同時伸手將她拽了上來,藉著微弱的天光,他們發現洞穴深處閃爍著幽藍的熒光,像是某種神秘生物的眼睛。
“這洞穴直通山體內部。”蕭硯禮用劍挑來枯枝點燃,“與其被堵在外面,不如賭一把。”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洞穴,潮溼的空氣裡瀰漫著腐朽的氣息,洞壁上佈滿鐘乳石,在火光映照下投下扭曲的陰影。
前行約百步,通道豁然開朗,一座古老的祭壇出現在眼前。祭壇中央豎立著三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滿了與石棺、謝雲舟後頸如出一轍的火焰符號。林晚棠正要靠近檢視,謝雲舟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聲音沙啞:“小心,祭壇周圍的碎石排列成八卦陣,稍有不慎就會觸發機關。”
就在此時,洞外傳來黑衣人的腳步聲。蕭硯禮將火把插在石壁凹槽,抽出佩劍:“我擋住他們,你們找機關破解的辦法!”林晚棠點頭,目光在石柱上飛速掃視,突然發現石柱底部的符號與錦囊裡記載的驚鴻閣密語有幾分相似。
“雲舟,你看這個!”她急切地說,“如果按照密語的順序觸碰符號......”話未說完,洞穴頂部突然傳來鎖鏈拖動的巨響,無數尖銳的石錐從洞頂垂落。謝雲舟強忍著傷痛,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圖紙:“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殘卷,或許......”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洞穴深處傳來一陣詭異的嗡鳴,空氣開始扭曲,一道虛影從祭壇中央緩緩浮現。那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面容與三王府密室石棺中的女子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凌厲與滄桑。虛影開口時,聲音像是從極遠處傳來,帶著空靈的迴響:“闖入者,你們為何追尋驚鴻之秘?”
“我們要為十年前的血案復仇!”林晚棠握緊拳頭,“太子為奪《千機卷》殺害我母妃,背後還有神秘組織操控一切!”虛影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悲憫:“血案背後,是千年的因果輪迴。你們所見的火焰符號,正是開啟《千機卷》最終秘密的鑰匙......”
話音未落,洞穴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蕭硯禮的身影被逼退到祭壇邊緣,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滴落在石柱基座。黑衣人首領獰笑一聲,長劍直指林晚棠:“交出《千機卷》線索,饒你們不死!”
虛影突然化作流光,注入三根石柱。石柱表面光芒大盛,火焰符號如同活物般遊動,在祭壇中央投射出一幅星圖。謝雲舟盯著星圖,突然瞳孔驟縮:“我明白了!鏡月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