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房卡晶片的左利手謊言 (第1/3頁)
罪案拼圖師之亡者遺局 素弦淺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貨輪的傾斜角度已經超過三十度,我緊握著房卡的手被林疏桐拽得生疼。
她後頸的血順著我的手腕往下淌,溫熱中帶著腥鹹,與冷庫滲出的冰水混合在一起,在金屬甲板上積成了暗紅色的小水潭。
冰冷的水珠濺在腳踝上,像是無數根細針輕輕刺入面板。
在警報聲中,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所有噪音——咚咚作響,彷彿要從胸口躍出。
父親那條未讀訊息還定格在手機螢幕上,x - 07的刻痕像根細針,扎得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耳邊的風聲忽遠忽近,像是某種低語,催促著我做出決定。
“跳海!”林疏桐突然鬆開手,抄起旁邊的救生圈砸向舷窗。
玻璃裂開的瞬間,零下二十度的海風灌了進來,夾雜著鹽粒和碎冰,撲面而來如同刀割。
我反手勾住她的腰帶,在船體發出最後一聲呻吟時,我們跌進了漆黑的海水裡。
海水湧入鼻腔的剎那,世界彷彿驟然沉入無聲的深淵。
等我在岸邊吐完肺裡的鹹水,天已經大亮了。
林疏桐蹲在礁石後面換外套,她後背的傷口結了一層薄冰,但她還在翻醫療包:“房卡。”
我把吸附板遞了過去,黑色塑膠片上的“1808”被海水泡得皺巴巴的,邊緣那半枚血指紋卻清晰得嚇人——和陸淵凝膠面板裂開時滲出的淡粉色組織完全吻合。
但更讓我瞳孔一縮的是晶片介面處的劃痕:“左利手。”
林疏桐拿著鑷子,懸在半空中:“你說什麼?”
“房卡插入卡槽時,左撇子的拇指會習慣性地壓在晶片左側。”我掏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劃痕在陽光下泛著金屬特有的冷光,“正常右利手插入,晶片偏移角度不會超過5°,但這個——”我用指甲比了比,“至少12°。”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陸淵是右撇子。”
“三年前他做筆錄時,用右手簽字把鋼筆尖都戳彎了。”我的喉嚨發緊,三年前的畫面突然湧上心頭——那個暴雨夜,陸正雄的壽宴上,陸淵舉著紅酒杯的右手穩得像石膏像,“所以用這張房卡的,不是陸淵。”
林疏桐的手機這時震動了起來,是張隊發來的監控截圖:“你們要的凱悅酒店1808,三天前有個‘陸淵’辦理了入住。”
影片裡的男人穿著陸淵常穿的深灰色西裝,可當他抬腳跨進電梯時,我猛地掐住林疏桐的手背:“看左肩。”
畫面裡,男人的左肩胛骨在西裝下微微凸起,每走一步,左肩都比右肩低半寸——這是我在陸沉的監獄監控裡看了上百遍的習慣動作。
那個為了替弟弟頂罪主動入獄的男人,走路時總會無意識地護著左邊的舊傷,那是他十六歲替陸淵擋刀留下的。
“他易容了。”我盯著監控裡那張和陸淵有七分相似的臉,“但步態騙不了人。”
林疏桐突然扯過我兜裡的紫外燈,蹲在沙灘上翻她的法醫箱。
她從內層暗格裡取出一個密封袋,裡面是一綹染成栗色的長髮——這是三天前“綁架現場”倉庫地面找到的,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陸淵被拖拽時扯下的。
紫外燈掃過髮梢的瞬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斷面太平滑了。”
我湊過去,顯微鏡下的髮絲切口像被精密儀器切割過,完全沒有暴力拉扯時的毛躁捲翹。
林疏桐轉動載玻片,髮根處的毛囊痕跡讓我後頸發涼——那裡乾乾淨淨,連最細微的組織液殘留都沒有。
“這不是從活人頭上扯下來的。”她的聲音有些緊張,“是提前剪好的道具。”
手機這時炸響,張隊的吼聲幾乎要掀翻聽筒:“剛審了那個給‘綁匪’送贖金的司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