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山被她們這激烈的反應給搞懵了。

女人何必為難男人!

不對,應該是獵人何必傷害獵人!

楊隊長只說趙家姐妹是獵戶,但沒說她們連人都獵啊!

難不成是在叢林裡才會暴露本性?

或者是看上了自己肩膀上這頭野豬?

要真是準備謀財害命,即使這兩女是他穿越到這裡見過最漂亮的,今天說不得也要辣手摧花了。

就算不弄死,收進空間然後慢慢“享用”也不是不行!

不過想想這饑荒年月,兩個年輕女子長得如此出挑,又是在深山老林裡,難免會遇到不懷好意的人,謹慎些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兩人並沒有真的瞄準他,他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打定主意,鄭文山不管她們,繼續往山下走,想看看她們是什麼反應。

誰知剛往前走了兩步,耳邊就傳來一聲嬌喝。

“站住!”聲音清脆如鳥鳴。

鄭文山再次止步,朝她們看去時,就見到兩人拿著武器往自己這邊走,於是大聲問道:“兩位有什麼事?”

兩人沒回答鄭文山的問話,酒窩女人邊走邊小聲跟高挑女人道:“姐,這人沒見過,應該不是公社王主任兒子的人吧?”

“問問看!”高挑女人在鄭文山的身上掃了一眼,言簡意賅地道。

兩人的對話很小聲,在鄭文山三倍聽力之下,雖然距離只有二十多米,但真的聽不見!

見此,鄭文山乾脆將野豬扔在地上等著她倆。

兩人走到距離鄭文山大概七八米的位置才停下,酒窩女人槍托抵著肩窩,聲音清脆卻帶著火藥味:

“你是誰?是哪個大隊的?為什麼沒見過你?是不是來偷獵的?”

說話的同時槍管微微上揚。

獵犬也配合地齜了齜牙,露出森白的犬齒。

鄭文山眯了眯眼睛。

隨即攤手露出個無奈的笑容,語氣盡量輕鬆:“咳咳,兩位別誤會!我叫鄭文山,是四九城軋鋼廠的採購員,今天跟你們西楊坨大隊的楊隊長打過招呼,進山來打獵的。”

說完他又指了指地上的野豬,“喏,這不剛打了一頭野豬,準備下山呢。”

見姐妹倆交換眼神,他又補了句:“你們是第三生產隊趙家的吧?”

鄭文山說這話的本意,是準備用楊隊長告訴過她們是大隊的獵戶,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誰知這句話卻像捅了馬蜂窩。

高挑女子瞳孔驟縮,手裡的弓立即被拉開。

“你究竟是誰?”她說話時聲線像浸了冰水,箭尖則瞄準了鄭文山的小腿位置。

“你咋知道我們姓趙?”酒窩女人也幾乎同時道。

只是她說話時虎牙若隱若現,明明是在威脅,卻透著一股嬌憨。

獵犬隨著她倆的話音伏低前肢,後腿肌肉繃成弓形。

鄭文山絲毫不懼,甚至還往前邁了兩步,他聽見清晰的“咔嗒”聲。

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這下鄭文山真樂了,他歪頭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我說兩位同志,你們該不會是想把我撂這兒,好昧下我這頭野豬吧?”

“呸!誰稀罕你的臭野豬!當我們是土匪呢?我們又不是打不到獵物。”酒窩女人槍管猛地向上一挑,“再不說實話,姑奶奶脾氣好,但這槍脾氣可不好!快說,你到底是不是王主任派來的狗!”

“青苗!”

高挑女子看到妹妹的動作,輕喝了一聲。

“姐!”趙青苗不甘心地跺了跺腳,不過還是聽話地把槍口又壓了下去。

鄭文山聽到她們口中的“王主任”,當然不會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