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聲巨大的“握草!”響徹了整個寢室,熬夜遊戲哥翻了個身,並未醒來,努力卷王哥支起身子,似是在觀察發生了什麼事。

墨然驚魂未定!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那個詭異的夢中,那被大貨車撞到的一瞬間,撞擊地面的二次衝擊,還有那如同潮水般湧來劇痛,似乎仍然殘留在他脆弱的神經中,久久不能散去!

那是夢嗎?

可是,夢裡面不是不會有疼痛,不是嗎?

一隻手拍在了墨然的後背。

墨然被嚇了一跳,往上一看,原來是羅伊站在了他的旁邊。

“你做噩夢了?”

“你怎麼知道?”

“你都把害怕寫在臉上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羅伊反問道。

墨然張了張嘴,說不出來話,他還有些心有餘悸,呆呆的望著前方,說不出來話。

他有些迷茫的看向了窗外。

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遠處霧靄濛濛,隱隱約約看得見幾棟若隱若現的樓。

看著墨然一副被日傻了的樣子,羅伊無奈的嘆了口氣:

“回神,哥們,沒事兒,已經過去了。走,咱們出門,去吃個早餐。”

“你請客嗎?”墨然下意識的說道。

羅伊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第一時間湊上來了。

兩人出門,墨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當然不是因為又可以白嫖,而是因為,有一個能被自己白嫖的好兄弟。

他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本來是清晨,早上沒有課,羅伊卻早早的起床,穿好了衣服。

墨然和羅伊一起出門,路上,羅伊問道:“對了,我還沒看見過你被嚇成那樣。你做了個什麼噩夢?這麼恐怖?”

墨然露出幾分苦笑:“別提了,那太特麼真實了,直到現在,我都還有點後怕。

兩人來到早餐店,隨意點了個素牛大切,加了蛋加了火腿腸。一路上,羅伊差不多把墨然的噩夢聽了個明白。隨後,他露出了一副便秘一樣的表情。

羅伊張嘴就說:“說不定人家是把你當減速帶了,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要不你跟保險說去吧。”

墨然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說道:“都啥時候了,你還這麼開玩笑呢?我都快被嚇死了!”

羅伊沉吟片刻:“我這麼努力,你怎麼還活著?”

看著墨然的眼睛逐漸有向死魚眼發展的趨勢,他連忙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對於那個夢,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墨然被問的有些發懵,他開始仔細回想,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到。

“你從小到大做過那樣的夢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天天做那個夢 我不得早就瘋了!”

“所以,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偏偏是今天,是那個時間點,你被撞了!

還有,明明有那麼多人,你等待救護車的時間卻那麼久。這也是一個疑點。”

墨然沉思了一會:“家裡沒錢,從小就窮,讀書讀不下去,母親生病了,父親過世,還有弟弟妹妹要供著讀書,全家只靠他們一個人賺錢,沒有辦法?”

羅伊無奈的說道:“能不能不要再開司機大哥們的玩笑了?再這麼幹咱們會被舉報的!

你再仔細想想,你最近就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沒,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硬要說的話,夢裡面起床的時候,身上比較疼。不過這應該是落枕吧?感覺沒什麼奇怪的?

就算確實發生了什麼,為啥你覺得我能察覺出來?”

羅伊盯著墨然的眼睛,幽幽的說道:“商鞅知馬力,比干見人心。”

墨然面無表情:“李淵,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