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天已濛濛光了,不知道哪家的公雞還在打嗚。
“天都亮了!還在喔喔喔的叫個不停,不知道是誰家的傻雞。”
我自言自語的一邊說著一邊起床,堂姐每天天未亮就起床了,我每天早上醒來都沒有見過她在床上的。
我打著哈欠踩著閣樓的地板,地板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我走下樓梯,往廚房走去,今天早上感覺有點餓,可能是與心情有關吧!心情好,食慾也好。
我洗漱完剛想拿碗裝粥,就看到春蘭和春花姐妹倆來向太師伯和我太奶奶道別。
當我盛好粥出來,她們姐妹倆已經道完別往公路上走去了,去鎮上和市裡都只有我們家門前的這條又窄又小的羊腸小道。
看著她們的背影,感覺她們比來時輕鬆了好多,也許,現在的她們也算是了一樁心事吧!
吃完早粥,今天又是休閒的一天,於是,我便纏著太師伯給我說一些鬼怪類的故事。
而且最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這樣聽起來才最有樂趣。
太奶奶則在一旁搖著頭笑著對太師伯說:師兄,你若是不講一兩個故事,這個丫頭不會罷休啊!
太師伯見我對妖魔鬼怪這些這麼有興趣,也很樂意的回我說道:好吧!我給你講一個我小時候親身經歷的事,那時候我還未入這行呢?
而恰好也是因為經歷了這件事,我便開始學了法術,當起了道士。
也正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才相信世界上原來真的是有鬼怪存在的。
而且,不止鬼怪,連三界之內都是有屬於他們空間的靈魂存在的,只不過是極少極少的人可以知道”它們”。
因為大多數的人只是聽到一些虛緲的傳說,而傳說是真是假,卻很多人無從分辨。
太師伯把我太奶奶的水煙鬥拿了過來,把菸絲兒捲成一個小團,再塞到菸斗嘴裡,劃然了一根火柴,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白煙。
吸了兩口煙,過完煙癮後,太師伯才開始緩緩說道:那年我8歲,還是在民國初期,那時的大清面臨滅亡。
所以,人心惶惶,加上軍閥橫行,經常打仗,吃了上一頓,沒有下一頓,餓肚子那是經常的事。
也剛好是那一年,我娘得了重病,需要吃藥,可那時的我們連飯都吃不飽,哪裡有錢買藥。
沒有錢醫病吃藥就意味著只能在家裡等死,可是,我又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我娘就這樣在家活活疼痛至死。
在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自己上山採藥,但我娘只是說肚子痛,我並不知道要採什麼藥。
就在我急得團團轉時,住我隔壁的張大哥看見了,問我家裡是否出了什麼事,我便對他說,我母親肚子痛。
誰知張大哥微微笑了笑對我說道:我略懂醫術,我去幫你看看你母親吧!
“可是我們沒錢”。我扯著衣角對張大哥說道。
他對我擺了擺手說:唉!我又不是郎中,收什麼錢呢?就算我是郎中,看見你們孤兒寡母的,也不會收錢。
我聽到張大哥這麼說,立即高興地問他:真的嗎?真的不收錢嗎?謝謝張大哥。
張大哥點了點頭後又說道:這個症我可以給你看,但這個藥嘛,你就要自己採。所以,我沒給你東西,不收錢,那是理所當然的。
正想上山採藥的我,此刻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張大哥給我娘把完脈,看完症後說我娘是因為經常捱餓,吃的東西,都是糠頭樹根,年紀大了便不好消化了。
而且,看我娘疼的位置,十有八九應該是胃出了問題。
於是,張大哥便叫我上山採一種叫黃蔓的樹葉煲水給我娘喝。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