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走人。

袁穹想了很久,最後將店老闆的的描述歸結為一個特殊物種——大號雙馬尾。

特麼的一會紅一會黃,還像蟲子?

那可不雙馬尾嗎。

跑不了了。

想到這,道士就一陣犯惡心。

他想到了自己去南部邊疆旅遊的時候,恰巧“偶遇”的那隻超大號旋轉無敵追面鬼紋撲稜蛾子。

差點沒把他給嚇死,有人臉那麼大,到處撒粉。

堪稱人生終極恐怖回憶之一,比看鬼片還讓他害怕。

現在要是讓袁穹看鬼片,他甚至有種回家般的溫馨感。

可讓他再和那隻大撲稜蛾子相遇,那他可就得水火齊上陣,烈風吹散。

別問,問就是應激了。

但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對手,是大號雙馬尾,那他也繃不住啊!

癩蛤蟆爬腳面,殺不死人噁心人。

沒得辦法,老薑還在裡面困著呢,就算真的是大號雙馬尾,那也只能忍了,到時候一把災火燒成灰,也算是功德圓滿。

袁穹一路向西南而行,在三點左右來到了封鎖區。

碩大醒目的軍事禁區幾個字,配上週圍哨戒巡邏計程車兵,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從側面也能看出,官方對此地有多重視了。

一路行來,周圍百里範圍內,已經全無人煙,只剩下一棟又一棟空落落的房子。

才搬離了六年之久,就已經向著原始生態發展了。

當一切重歸於大地的呼吸時。

柏油馬路早已被野草的根系頂裂,縫隙間鑽出倔強的蒲公英與蕁麻。曾經整齊的商鋪招牌如今斜掛在鏽蝕的鐵架上,油漆剝落,露出底下發黴的木板。藤蔓如綠色的潮水漫過圍牆,攀上廢棄的郵局二樓,從破碎的視窗垂落,在風中輕輕搖曳。

廣場中央的噴泉乾涸多年,池底積了層腐殖土,竟長出幾株野薔薇。它們的枝條纏繞著斷裂的不知名雕像,粉白的花朵在石像肩頭綻放,彷彿給這位孤獨的守望者披了件花衣。

學校的操場成了野兔的樂園,黑板殘片上還留著半道未擦去的數學公式,而牆角的書架早已被苔蘚覆蓋。風穿過空蕩的走廊,翻動某本殘破課本的紙頁,沙沙聲像是學生們遙遠的誦讀聲。

哺乳動物的足跡印在超市生鏽的購物車上,而某個櫥窗裡,褪色的塑膠模特依然保持著微笑,懷裡抱著一叢蓬勃生長的野燕麥。

所以,人類真是大自然的破壞者唄?

袁穹搖頭笑了笑。

繼續閒逛在無人街區不就,頂多再行百十步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不少小紅點注視到了。

就好像有人要用針扎他一樣。

半刻鐘後,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持械來到了道士面前。

領頭之人謹慎前行,身後隊員全部瞄準袁穹,似乎只要他有些微不當之舉就會將他射成馬蜂窩。

而殺意感知,更是反饋給了道士,面前計程車兵手中都是沾染過鮮血的真正戰士。

“你已經闖入軍事禁區!現在束手就擒,配合我們做相應調查!”

確實有夠警惕,連驅逐都不驅逐,直接就是逮捕。

看來這裡的情況要比想象之中的還要糟糕,可即便如此惡劣環境之下,人民的衛士依舊不辱使命堅守第一線,即便知道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

可命令就是命令。

袁穹對此也是挺欣慰的,他並不介意麵前士兵的激烈言辭,情緒告訴他,對方是在執行任務,不希望無辜之人靠近此處。

於是他將手掌伸入懷中。

在十幾支槍械的瞄準下,看著眼前人做出瞭如此不理智的行為,為首的隊長也不多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