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僧侶!陰陽師!神道教!你們都在哪裡啊!”

“快出來救一救啊!”

“是啊!傳說中的對魔忍都是假的嗎?”

“還有那個陰陽道的陰陽師也是假的嗎??”

“最可惡的還是神道教和寺廟,平日裡只吃不吐,現在出事了也不見他們出手相助。”

小櫻的網路上已經吵翻天了。

當然了,還能有閒心上網吃瓜的小櫻花,都是遠離本土,在外國工作生活上學的人。

如今的四島,已經成為了妖魔鬼怪的天堂。

它們在這裡盡情發洩,恣意妄為。

甚至於,妖怪內部自己都爆發了衝突和戰鬥,一隻身高七八米,紅色長鼻頭,身穿大鎧,背生雙翼,腰懸寶刀的鴉天狗正在和一頭渾身綠皮,腰間圍著虎皮裙,頭頂雙角,手持碩大狼牙棒的肌肉惡鬼奮戰不休。

看似那不會飛的綠皮惡鬼被鴉天狗各種戲耍,實則二者之間半斤八兩,鴉天狗斬下的每一刀都被力大無窮的綠皮惡鬼完美隔擋,反震之力讓以本就以戰鬥見長的鴉天狗手都麻了。

該死的,這個愚蠢的無腦妖怪究竟是誰的手下,竟然這麼難纏。

兩隻妖怪你來我往,打的周遭街區就跟被強拆了一般,狼煙升騰,塵埃漫天,地面坑坑窪窪,時不時噴出一灘被扯斷管線的地下水,地面上視野所及範圍內的路燈,盡數被薅出來當做標槍投擲向會飛的鴉天狗。

這兩頭怪物越打越上火,誰也奈何不了對方,但火氣是真的,獨屬於妖怪的基因,讓二者之間必須分出一個生死。

然而這一切都被高樓大廈頂的一位長著尖細性感的紅色長角的少女給看在眼中。

她正一碗一碗接一碗的喝著清亮的酒水,嬌俏身軀裹在一身寬大的紫紅色和服之中,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時不時勾動凡人的眼球以及心中的慾望。

隨便露出的一塊,都能讓人浮想聯翩。

剛好遮過臉頰的紫色短髮,眼角處飛揚而起的紅色眼影,無不彰顯著正主的神秘與熱情。

冰藍色的寶葫蘆裡,酒液正是香醇時,在那少女意念的勾動下,如涓涓細流自主送進空了的酒碗中。

“吶吶,天上的老闆~要不要下來陪妾身喝一杯?妾身做鬼那麼多年了,憑直覺就能知道老闆身上一定藏著不少好酒,能不能賞賜一口?”

爛酒鬼說著就露出了渾圓厚實的大腿和半遮半掩的香肩,用無聲的語言行著勾引之事,配合著酒液的芬芳,真是有夠讓人上頭的。

“有話好說嘛老闆,只要你願意,讓妾身幹什麼都行哦?”

手指從唇間,混合著酒液一路向下向下......

那模樣讓人說不出來的心潮澎湃。

似乎是被下面酒鬼少女的話給吸引到了,盤膝打坐淡漠看著殺戮畫面的袁穹終於有所動作。

他將目光投射而下,只一眼的功夫,酒鬼少女瞬間醒酒,再不復剛剛的懶散與傲慢,當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在發出求救訊號的時候,酒吞童子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這京都......

何時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為何自己從未聽說過!

無數的問號在酒吞童子腦海中炸開,打碎,凌亂,重拼。

虛假的嘈雜瑣碎記憶,讓她一時間開始頭疼欲裂,那一眼就如同用鋼針戳破五彩繽紛的洗潔精泡泡。

觀測者的被動,名不虛傳,勘破虛妄,看到本真。

不僅能讓自己看到,如果願意的話,還能讓別人看到。

可這些真假現在袁穹看來,已經無所謂了,真也好假也罷,不過一念之間,存在即合理。

就像他開啟的百苦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