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期間也正是人們探親訪友,看劇聽戲的時候,各大戲園子基本上都挖空心思邀請戲班子和喜劇名家進行演出。
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是金財財延請嚴叔愚教導自己學演戲劇,也是世所公認的師徒關係。
過年期間邀約嚴叔愚和金財財同臺演出的戲院很多,有的還找到了金家父母那邊,大弟弟特意打了電話過來,詢問她是個什麼章程。
金財財打電話回去和嚴老師商量了一下,只答應了幾個卻不過人情的邀請。
主要是他在滬海體檢的時候,查出來不少毛病,身體需要好好將養,嗓子也是一樣。
這一次自然還是坐的飛機,玉犀有些害怕,但是總體感覺還不錯。
“費德勒洋行的飛機真不錯,最起碼噪音稍小一些,飛的快還穩當。”有乘坐飛行器經驗的廖晉南還挺懂行的。
他對飛機上的裝置尤其感興趣,可惜是在飛行途中,也不能好好研究一番。
下了飛機的時候,他好好和飛行員套了套近乎,詢問了很多問題,這才依依不捨地下了飛機舷梯。
這一次帶回家的探親禮物依舊不少,其中包含上百根的紫皮和黃皮果蔗,和一些特產補品等等。
在機場等著轉運回家的金玉綸都傻了。
“姐,你往家裡買這麼多竹子幹嘛?”
“叫你啃著吃的。”
玉犀捂著嘴笑,“哥,家去你嚐嚐。”
“哎喲妹子,你是真不心疼哥哥,我這牙口估摸著咬不動。”
廖晉南也笑,“這是南方的甘蔗,咱們吃的糖就是它做的,削掉了皮,裡頭的杆子是甜的。”
金玉綸這才見到和大姐站的很近的年輕人,“姐,這位就是廖叔嶽先生?”
“對。他住津城飯店,到時候會來家裡拜訪爹孃。”
“叫我叔嶽就行了,我還是第一次來津城,這裡給我的感覺很新鮮啊……”廖晉南拉著金玉綸聊天去了,這可是親親的小舅子,必須搞好關係。
玉犀看著哥哥一臉懵的樣子就想笑。
到家的時候,翹首以盼的金父沒見著人,“叔嶽沒來?”
“還沒見面呢,就偏心上了?”金玉綸撇嘴。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金父一腳踹過去,沒好氣地說。
“叔嶽兄去津城酒店住了,說是風塵僕僕的,要洗漱一番,第二天再來家裡拜訪。”
“這倒是罷了,走,家去吧。”老頭兒嘴上厲害,後面還是叫了人過來幫著兒子往家裡搬運禮物。
“怎麼這麼多甘蔗?”
“爹,您還見過甘蔗呢?我一開始都不認識。”
金光祖可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那時候還沒你呢,我跟著家裡一位老親坐船去南方公幹,在那兒見到的。”
“叔嶽也說,這是南方才生長的東西,削皮吃了可甜了,回頭給孩子們弄點嚐嚐。”
“孩子們大概咬不動,得削成小塊。”父子倆說著就把東西卸下來,濤濤和婉婉知道是好吃的,在旁邊樂得酒窩都露出來了。
金母走過來拉兩姐妹的手,“都長得粉白粉白的,可見沒吃苦。”
玉犀笑著跟母親撒嬌,“是嬸子做的飯菜太好吃了。”
秀芹嬸在旁邊扎著手,“太太,給您請安了。”
“哎喲,多咱年月了,可不興行這種老禮兒了。”金母連忙把人拉住,“走走走,家裡房間飯菜都預備好了,來家了可好好歇歇。”
“誒、誒!”秀芹嬸子抹著眼淚。
第二天廖晉南過來,金父金母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尤其看著閨女和他相處的方式,明顯是互相尊重,非常親近的。雖然大戶人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