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突破陽丘山進攻內黃,張合、典韋死守城池,曹純久攻不下。夜裡,典韋趁魏軍休息時出城劫營。

夜幕籠罩下的內黃城一片靜謐,然而,這寧靜卻被突然燃起的熊熊火光撕裂。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天,彷彿要將整個城市都吞噬掉。

在這火光之中,典韋率領著三千名死士如幽靈一般,悄然潛入了曹純的大營。他們行動迅速,腳步輕盈,如同黑夜中的鬼魅,讓人難以察覺。

典韋手中的三齒鐵戟在空中揮舞,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蓬蓬的血雨。魏軍的哨兵們甚至來不及發出警報,喉嚨就已經被割斷,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當那淒厲的喊聲劃破夜空——“敵軍劫營!”的時候,魏軍的前營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火勢兇猛,蔓延迅速,營帳在火海中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爆裂聲。

曹純聽到喊聲,赤著上身,手提長劍,從帥帳中衝了出來。他的目光穿過火光,落在了那道鐵塔般的身影上——典韋正踏著熊熊烈火,如魔神降世一般向他走來。

典韋的龍鱗甲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他的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勢,彷彿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曹文烈!”典韋的吼聲如同驚雷一般,震得營帳簌簌作響,“可敢與某一決生死?”

曹純冷笑一聲,他的親兵們慌忙為他披上鎧甲,取來兵器。然而,他並沒有直接迎戰典韋,而是果斷下令:“結陣!向曲成撤退!”

他心裡很清楚,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與這頭兇猛的猛獸糾纏。一旦陷入典韋的攻擊範圍,後果不堪設想。

黎明前的陽丘山道瀰漫著詭異霧氣。曹純的殘軍剛轉過山坳,忽聽一陣熟悉的號角——張合的虎頭槍在霧中若隱若現,身後飛虎軍的彎刀映著慘白月光。

"中計了!"副將的聲音顫抖著,透露出絕望和恐懼。他們前方是如惡鬼般兇猛的典韋追兵,後方則是張合率領的軍隊堵住了去路,而兩側更是高聳入雲、陡峭險峻的山崖,讓他們無路可逃。

然而,就在這看似絕境的時刻,曹純卻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好個張儁乂!"他的笑聲在山谷中迴盪,彷彿對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只見他猛地扯下那件已經染滿鮮血的披風,露出了裡面堅實的鎧甲。

"虎豹騎!隨某殺出一條血路!"曹純高呼一聲,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山谷中激起陣陣迴響。虎豹騎們聽到他的呼喊,紛紛抖擻精神,準備跟隨他一同衝破敵人的防線。

張合見狀,立刻舉起手中的隕鐵虎頭槍,迎向曹純。兩杆長槍在空中交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火花四濺,照亮了兩人猙獰的面容。

這一擊,曹純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幾乎要裂開。他心中駭然,這張合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連他的寶甲都能增幅到如此程度!

"曹將軍,降了吧。"張合的槍尖穩穩地抵住曹純的咽喉,冷冷地說道,"吳王必厚待於你。"

回答他的是點鋼矛的凌厲反擊。曹純的槍法得自家傳,此刻拼死相搏,竟在張合肩甲上留下點點矛痕。但背後傳來的慘叫讓他分神——典韋的雙戟正在魏軍中捲起血肉旋風。

“看戟!”隨著一聲怒喝,典韋如同戰神一般突然殺入了戰團之中。

此時的曹純正處於腹背受敵的困境,他手中的點鋼矛在空中急速揮舞,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光幕。然而,儘管他的槍法嫻熟,卻仍然無法抵擋住典韋那威猛無比的一戟。只聽“嘶啦”一聲,曹純的大腿被典韋的戟尖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時間在緊張的戰鬥中飛速流逝,轉眼間,朝陽已經初升。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曹純身上已經傷痕累累,足足有七處創傷。而他身邊的親衛們,也都已經全部戰死,只剩下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