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吹過,裕良心底打了個寒顫,裕士的言語和行為太過詭異,此時他不是應該擔心裕濟?為何來針對自己?
裕良向上天拱手道:“皇上乃是父皇所立,我自然要關心考慮。”
裕士道:“原來四哥是在給父皇做交待。”
裕士看著階上的人大喊:“皇上,臣弟想帶兩人上來,還請皇上現在做出決斷!”
裕濟感覺到身後的人用力,劍刃又進了一步。
“士王在搞什麼把戲?”姚尚書低聲問,心底的恐慌越來越重。
“朕也是清楚。”裕濟笑著回答姚尚書,隨後對這裕士說,“帶上來。”
話音剛落,就看見禁衛軍壓了兩個女人上來,待到這二位從黑暗裡走出來,裕良大吃一驚。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二人正是良王府上的兩位側妃,舒側妃和黃側妃。
裕良的臉色瞬間鐵青,她們可是知曉知曉行動的知情人。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兩人跪倒在地立刻乞求著。
“還饒什麼命!皇上自身難保!”姚尚書率先開口堵住了兩位側妃的口,不能讓她們胡言亂語。
裕良上前來到她們二人面前,面如冰霜:“你們兩個!”
“對——對不起殿下——我們,我們得活啊!”舒側妃跪在地上看對裕良的時候,聲淚俱下的說到。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四哥應該明白。”裕士擋在兩位側妃面前,打斷裕良的話。
裕良不屑的轉過身背對裕士道:“本王要明白什麼?”
裕士站在他身後,冷冷的笑著,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裝糊塗。
舒側妃和黃側妃是舒氏一族,當年先帝處理舒氏一族的時候並沒有實行連坐,故而嫁入良王府的兩個舒氏一族的女人,就慶幸的活了下來。舒蔓郡主死後,這兩位側妃就成為了舒氏餘黨支援的物件,所以她們二人知曉裕良暗地裡做的一切部署。
如今她們被裕士抓到,那就說明,裕良的野心也已經被他們知曉。既然事已至此,那裕良只能將計就計,先殺了裕濟再說。
裕良看向階上的裕濟和姚尚書,微微點頭,示意姚尚書動手。
但是,意料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姚尚書沒有動,彷彿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裕良皺著眉頭,剛要上前,階上的裕晞開口說活:“四哥是想知道姚尚書為什麼不殺朕?”
刷的幾聲,禁衛軍紛紛出刀指向裕良和他帶來的軍隊。
裕良故作鎮定的說:“五弟的話,我可是不明白。”
裕濟微微彎起嘴角,輕輕一推,姚尚書就倒在了地上,腹部被刺進了鋼針,一招致命。
裕濟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直在手裡把玩的御批毛筆,但只是剩下來的一個空殼,空殼裡的鋼針紮在了姚尚書的身上。
這是裕濟特意為自己做的防身用的武器,本以為會用在刺客身上,沒想到它的第一個亡魂竟是自己信任的大臣。
他已經死了,就在剛剛。
裕濟扔下筆桿,動了動自己剛剛被挾持時有些凌亂的衣領,一步一印的走到階前,俯視著眾人。
“四哥,該招了!”
······
此時北馳戰場,裕晞坐在營帳中看著桌上的信件,微笑道:“時間差不多了,五哥應該拔掉了這顆釘子。”
林京側目過來哈哈:“有誰會想到,良王殿下是中您的圈套。”
裕晞收起信件,開啟燈罩將信紙放在蠟燭上燃了,扔在旁邊的鐵盆裡。
“是姚尚書慾望太大,被我抓了個正著而已。”裕晞看向另一側的人道:“是不是啊,邢先生。”
被叫做邢先生的人此時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