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莞爾聽到訊息時正在府中看著小寧子和壁兒吵嘴。經過李公公傳喚後,立刻帶著小寧子急匆匆的趕到鳳羨殿,作為一個“不知情”的人,此時一定要做好親王妃的本分——要萬分的焦急。

此時,裕士和北鮮瑜已經早早出現在鳳羨殿門口,看兩人神色也滿是擔憂。

“士王殿下,皇上是怎麼了?”陸莞爾走過來,來不及整理凌亂的裙襬焦急的問道。

裕士對他們的計劃是並不知情,但是為了演戲逼真,這一次裕濟還是選擇了瞞著他。裕士是整個計劃裡非常關鍵的人,只有他急了,重臣才能真的急。

裕士苦惱:“我也不知道,本來好好的,結果五哥竟然將病情隱瞞到今日!要不是有太醫說漏了嘴,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裕士雙手拍在欄杆上,怒聲到:“我就應該猜到皇后讓瑜兒去做太醫院招募的事,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卻因為忙於小朝堂的事,疏忽此事!是我錯了。”

新朝不穩,新皇病重,那些虎視眈眈對新帝抱有意見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踏入鳳羨園,要不是有韓攸和王朗之擋著,恐怕這殿前已經跪滿了大臣。

北鮮瑜站在他旁邊道:“與你無關。”

無論鳳羨園什麼情況,都與裕士無關。不僅現在無關,以後也不會無關。北鮮瑜低眸沉思,努力去尋找一些不對味道的地方。

裕士看向陸莞爾說:“七弟妹,你時常來鳳羨園陪伴,可發現早有端倪?”

陸莞爾看著因為著急而通紅了眼睛的裕士,搖頭說:“我只是聽皇后說過,皇上只是感染風寒,不曾想卻是如此病症。”

裕士捶了幾下雙手,心中滿腔都是不甘。

陸莞爾餘光看向北鮮瑜,這位似乎知道了北鮮珺野心的人,此時的臉上依舊是平淡風雲,表情難以琢磨。

大殿的門開啟,白芯蕊扶著哭到不能自己的浩德親王走出來。浩德親王今年已經七十多歲,本來想在外遊歷之後就回來安享晚年,卻不曾想先是送走了自己的皇帝侄兒,現在又要看到自己的侄孫兒年紀輕輕,無藥可救,心中之痛難以言表。

陸莞爾將頭側過去,實在不忍心看到他老人家如此。說到底他們是騙人的一方,依舊是擔心會不會有人因為這個騙局而造成不好的結果。

裕太跟著從大殿裡出來,他很久沒有參與朝政,一直都待在府中,聽到這個訊息後立刻趕來,面對這個狀況他,他和白芯蕊也是始料未及。

他走出殿外看著站在外面的人微微嘆氣:“五哥已經休息,皇后娘娘在照顧,現在不適合看望。”

裕士想進去看上一眼,不過既然老八說他已經休息,裕士也無法進去看望。此刻的他是在新朝時期後,最為無力的時候。

李公公將人都帶去偏殿休息。

如今皇上病重,朝野震驚。眾臣一邊可惜皇上年紀輕輕便重病不起,一邊開始擔憂朝野上下的舉動。此時皇上無法下達皇令,皇后日夜憔悴精神萎靡,兩位皇子又是十分年幼,所以當下最有話語權的便是裕士這位統領六部其三計程車王爺。

再加上旁邊有太王相輔,想要穩住現在的狀況離不開他們二位。

“我去宮裡。”裕太主動說。

現在的情況,鳳羨園和宮內都很混亂。裕太沒有太大的權利,但是作為禮部之首,他更擅長去穩住宮內局勢。這個時候就算是裕太再對權謀沒有興趣,他也應該站出來。

他喜歡安穩,想要自己安穩就必須讓自己五哥安穩。

裕士拍了拍裕太的肩膀,這個時候兄弟最值得信賴。

裕太點頭帶著白芯蕊離開鳳羨園。

裕士知道五哥病重,雖然傷心,但還是最先振作起來,有條不紊的安排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