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載光二十八年初,載光皇帝因病駕崩。大昌權臣北鮮珺違背遺詔囚禁儲君輔佐其幼子稱帝,自居攝政王,企圖挾天子令諸侯。
皇宮陰雲密閉,大昌國運分崩離析。而此時,北鮮珺的攝政王府中也是一片狼藉。
陸莞爾趴在地上狠狠抓住北鮮珺的衣角,讓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就在剛剛,陸莞爾才得到訊息,她的父親陸康被北鮮珺以臣子謀逆之名斬於斷頭臺,母親也因喪夫之痛當場自盡隨之而去。而最後讓二老含恨九泉的人正是她嫁了五年的丈夫北鮮珺。
北鮮珺拽起衣服甩開了陸莞爾的手,蹲下來鄙夷的看著她。
“是你的父親在朝中公然反對我,作為攝政王,我自然要解決任何對大昌不利的人。”
迷藥在陸莞爾體內慢慢的發作,這是北鮮珺一個時辰前給陸莞爾強行灌下的,陸莞爾對他還有大用。
此時的陸莞爾縱是有千萬質問也無力還口。只恨為自己為何今日才發現他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咯吱一聲,房間的門被開啟,灰濛濛中的那點光線,將來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攝政王。”
“說。”
來的人陸莞爾認識,是北鮮珺身邊的第一謀士宋洛。
早年,陸莞爾與他早便相識,她欣賞的他博學和手段,遂與他朋友相處。只是萬萬沒想到,讓北鮮珺殺了陸莞爾父親的主意正是出自他口。
宋洛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女人,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嘴再無其他表情。
“追殺的陸佑己,已經墜崖身亡屍骨無存。”宋洛的話轟的一聲進入陸莞爾的腦袋。
陸佑己正是陸莞爾還未成年的弟弟,他們竟如此心狠連個孩子也不放過。
“我知道了。”北鮮珺淡淡的說。
宋洛臨走前並未看陸莞爾一眼。
“宋洛。”陸莞爾有氣無力的叫住了轉身要離開的宋洛。
宋洛停下腳步:“何事?”
“為何?”陸莞爾慢慢吐出這兩個字。為何要將陸家趕盡殺絕?
宋洛轉過身來看向陸莞爾,她看到了他眼神裡的決絕和果斷。
“陸家人不能留。”宋洛的一字一句徹底的擊潰了陸莞爾心中的最後防線,心中的絕望一點點吞噬了她對北鮮珺最後的期待。
一時間,大昌一向最忠君護主的陸家家破人亡,而這一切全都被陸莞爾眼前的男人所賜,是自己的丈夫毀了陸家數年清譽。
陸莞爾趴在地上,下巴被北鮮珺捏地骨頭咯咯作響,北鮮珺那嘲笑和不屑的眼神讓她心灰意冷。
“陸莞爾,今日不殺你,是因為你對我還有些用處,我還能念在幾年的夫妻情分讓你做幾天攝政王妃。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攝政王府,若不是,你就隨著陸家老小一起去黃泉路吧。”
陸莞爾惡狠狠地盯著北鮮珺,他的心從不是肉長的。
“呦,攝政王還是心慈手軟,像她這種罪臣之女怎麼還能擔得起攝政王妃的名號。”
這個嬌滴滴故作撒嬌的聲音陸莞爾更是一輩子都不會遺忘。那個嫁給她哥哥,成為陸家長媳的女人叫做錦秋。她趁著陸莞爾的哥哥在外征戰,不知廉恥的爬上了北鮮珺的床。後兄長戰死沙場,她便在陸家撒潑任性,最後將陸夫人氣病,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北鮮珺的身邊,絲毫不將陸莞爾這位正室夫人看在眼裡。
陸莞爾看著她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恨不得將她咬碎嚼爛。
北鮮珺鬆開鉗著陸莞爾下巴的手,站起身來把住了錦秋的腰。
“婦人之見。陸家是賢臣,身死但賢明在。只有留下陸莞爾,才能塑造我愛賢愛妻的名聲。”
“可是人家不想讓你那麼做。”錦秋嬌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