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楊捧著香爐回到家中,想著梅兒纖纖玉足,真恨不得現在就將梅兒接到家中來。
想當初,兩人一同在梨花村長大。那日梅兒及笄之禮畢,正是炎炎夏日。他牽著梅兒的手像往常一樣到河邊玩耍。秦楊不經心神盪漾,突然的就想捉弄梅兒一下。秦楊伸手把梅兒推進河裡,梅兒一聲驚呼。他大笑著跳進河裡又將梅兒拉起來。
大著膽子對梅兒說:“梅兒你衣服都溼了,脫下來在太陽下烤烤,我們可以去那邊的樹下坐坐。”梅兒一聽這話,臉更是紅,許久輕輕的將鞋襪脫了下來,露出一雙纖纖玉足。梅兒沒有裹過足,雖是一雙天足但卻纖小可愛。秦楊心中再也控制不住,將梅兒抱起就往樹下走。這時,卻聽見梅兒的母親呼喚梅兒的名字。梅兒心頭一緊瞬間清醒過來,直奔過去拿了鞋襪便走了。秦楊在後面悵然的看著梅兒的背影,使勁的又再多看了那雙玉足兩眼。
秦楊捧著那蛛香,正是想得出神,房門卻響了起來。“進來。”秦楊不滿道。
秦夫人輕輕的推了門進來,眼神低垂看著地,輕聲問道:“相公可用過晚膳,奴家……”
“夠了。”秦楊打斷她,“無知婦人,以後不要因為這些瑣事來我房裡。”
“是。”秦夫人含著眼淚將門輕輕合上。
秦楊看著秦夫人那病怏怏的身子和路都走不穩的三寸金蓮,心中升起一股煩惡。順手拿過一張紙筆,在紙上寫道:
“吾妹梅兒,
今思及往事,想念初時梨花雨下共飲清露。
如今梨花又開,望與吾妹共敘兄妹之情。
如妹不棄,可否於明日午時到秦府一敘。
兄楊”
秦楊將信拴在鴿子的腳上,手一揚鴿子便飛了出去。上一次秦楊派家中小廝送信去梅兒家,被梅兒一封信呵斥了回來。大意是說新寡之人不宜與其他男子通訊,請楊兄不要再遞信到家裡。所以秦楊這次想了個好主意,飛鴿傳書,既不會被發現,又比派家中小廝送信快了不少。
這次以兄妹之誼邀請梅兒過來,梅兒應該不會拒絕吧。
何況,有了這蛛香,以什麼名義請來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第二天,秦楊大清早便醒來,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午時的到來。秦夫人已經被一位自稱姓錢的無端閣主朋友接走。通常,如果梅兒不願意來,這個時候都會收到回信了。但是今天,秦楊並沒有收到拒信。
快到正午時,秦楊早已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將蛛香點燃,還舉著蛛香在房中各個角落都走了一遍,才將蛛香放置在中間的桌子上。他當然忘不了閣主交代過這蛛香要“盈於室內”。
不一會兒,房門輕輕叩響。秦楊開啟房門,那站在門口的不是梅兒是誰。雖然因為新寡,還穿著孝服,髮髻也鬆鬆的挽起,不是當年披散著頭髮的少女。但這在秦楊看來卻是多了一份女人的風韻與性感。秦楊急忙將梅兒請進屋子中,為梅兒斟上一杯茶。
忽然間秦楊想起並沒有聽見有人進入家中大門的聲音,下人也沒有來報。秦楊奇道:“梅兒方才進來時我怎麼沒有聽見聲響?”
梅兒臉一紅說:“我是從後門進來的,我畢竟新寡,讓別人瞧見總是不好。”
“你不用怕,我家下人沒人敢說什麼。就是我那不中用的媳婦兒也不敢多言。”
“被下人看見了總是不自在。以後我們還是就像今天這樣,你在房中等我,我從後門進來。無人知曉我們的事不是更好?”
秦楊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好,好,好。梅兒想怎地就怎地。”
“還有……哥哥怎地這般說秦夫人?”
秦楊不屑道:“從我成婚以來我那夫人就沒有好過一天,整天病殃殃的。到現在連半個兒女都沒為我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