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無聊的快要打瞌睡時,風爹的長篇大論總算以一個問句結束:“茉莉,我聽人說你是被一個男人送來的,那人是誰呀?”
“……”葉笙歌呆呆的眨眨眼,無奈聳肩:“呃~我不知道。”
“不知道?”風爹的手頓住:“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我可聽護士說了,人家親自把你送來,還為你張羅,貼心的就像照顧自家媳婦一樣!”
葉笙歌無奈:“我是真的不認識,他只是一個拔刀相助的好心人而已,我昨晚連他的臉都見著!”
“……”風爹氣惱的一拍大腿:“閨女啊,你咋這麼不開竅呢!有這麼好的男人,你不牢牢抓住,等他跑了,你就後悔莫及了!”
?!
what?!
風爹是在勸自家女兒紅杏出牆嗎?
天吶,我懷疑我遇到了假爹!
葉笙歌木著臉道:“爸爸,你忘了,我有未婚夫的!”
“未婚夫又不是丈夫!踢了就踢了!”風爹豪爽的一揮手:“再說了,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說,這次就是那小子為了個女人把你氣病的!我為你找未婚夫就是為了你能安安穩穩的走到人生盡頭,既然他已經違背了初衷,我還要他做什麼!”
“……”葉笙歌撓頭,今天聽了風爹這番話,她也是漲姿勢了!
原來未婚夫還可以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突然有點同情歐陽澤了怎麼破?!
風爹又不死心的湊過來:“唉,閨女,你真不知道那人是誰呀?”
“不知道!”葉笙歌搖頭。
“唉,真是可惜!”風爹搖頭晃腦道:“本來我心目中的女婿就該是這樣的,結果就被你放跑嘍!”
門外,白皙修長的手頓住,遲遲未落。
透過小小的視窗,他能看到葉笙歌無奈的模樣,嘴邊不由蕩起淡淡笑紋。
葉笙歌白了老不正經的風爹一眼,接過風爹端來的湯,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放下碗時,她整張臉都是皺巴巴的,吐著舌頭,一臉生無可戀,就像只可愛的哈巴狗。
“撲哧!”門外突然傳來噴笑聲,聲音貌似有些熟悉。
風爹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是誰?!”說著就快步開門。
“唉!”葉笙歌剛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想要阻止,就看到風爹已經把門開啟,怒視門外的青年。
青年俊美無鑄,臉色蒼白,在陽光下似乎是透明的,褐色的瞳孔裡印著春花秋月的美好。
一席白色西裝襯得他身體削瘦又文雅,這是個讓人一看就有好感的青年。
風爹的怒氣已經不自覺散了個乾淨,猶豫著問道:“你是?”
“爸爸!”葉笙歌笑著喚道:“這位就是拔刀相助的那位!”
青年眼中閃過一抹訝然:“你……知道是我?”
葉笙歌知道他在奇怪什麼。確實,她昨天從始至終,都無緣看到他的容貌。
葉笙歌不答反笑:“先生應該知道,身體某些部位有殘缺的時候,總有某一部位格外敏銳!”她指指自己的耳朵,“恰巧,我的聽覺要比常人好不少!”
青年瞭然:“的確,感同身受!”
葉笙歌看了看他異常白皙的肌膚和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倒的身軀,沒說什麼。
“爸,外面有風,我冷。”
“啊?”風爹一怔,看了看還被他堵在門口進不來的人,頓時尷尬一笑讓開來:“這位,呃……先生,快請進!”
青年禮貌的點頭致意,才緩步而行,停在床前,伸出修長好看的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季肖和!”
葉笙歌皺眉,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風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