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辰的身形來無影、去無蹤,饒是石柔和靈覺兩人都是年輕一代的箇中翹楚,也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形,直到他出現在二人身邊,才猛地繃緊身形。

石柔繃緊是因為被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而靈覺則是戒備了,尤其見石柔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更是眉頭一蹙,隨時準備應敵。

見狀,石柔趕緊擺擺手:“不要緊張,這是我師尊,他肯定是發現我們剛才乾的事情了,是來接我的。”

石柔說的剛才乾的事情是鎮壓魔頭,而靈覺卻本能想到他被石柔步步緊逼的狼狽模樣,不由面現尷尬。

“師尊,您等一下。”石柔不敢抬頭看蕭九辰,馬虎地告知了一聲,然後問靈覺,“你之前應該是特地來找我的吧?有事嗎?”

靈覺立即正色道:“是,家師派我來,請你前去助陣,震懾最近又蠢蠢欲動的妖修。”

“不行。”

“去哪裡?”

蕭九辰和石柔同時說道。

“……”靈覺。

“……”石柔。

石柔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無奈之下,回身仰頭看向蕭九辰,不由自主帶上一絲撒嬌的意味,拖長了音喊道:“師尊……”

蕭九辰眉頭一動,心中莫名的有些焦躁,說道:“你在天玄門,才是最好的震懾,那些妖修也不敢攻來。你若離開,反而有機可乘。”

靈覺的目光閃了閃,他深知蕭九辰確實說的不錯。可更加環繞在他耳邊久久不散的,卻是石柔剛才那一聲拉長了音的呼喚,一絲撒嬌,幾許依賴,雖然明知徒弟對師父會如此乃純屬常情。可是一見蕭九辰那傾城絕世、魅惑眾生的容貌,他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因為就連他,都在一瞬間被其迷惑。

靈覺仔細地看了看石柔,見她目光澄澈,澄澈之中又有著各種機靈古怪的小算計,不由啞然失笑。看來,是他想多了。

“唔,這樣啊。可我覺得,我老呆在門中也不合適啊。要是修真界真的頂不住了怎麼辦?而且我老覺得魔修這次攙和進來,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這都打了幾個月了,還沒有爆發全面戰鬥,感覺只是在玩聲東擊西的把戲而已。”石柔道。

“哦?你也這麼認為?”石柔的想法跟蕭九辰不謀而合。而且,就在方才,天玄門派出去查探的弟子回報,修真界的西面雖然打得如火如荼,但是南面的動靜,卻忽然變得反常起來。

修真界南面毗鄰一個天然屏障,傳說天然屏障的後面,有豐富的天材地寶,仙人洞府,可是誰也沒有見過。又或者,誰也沒能進入其中。

所以南面的那一邊,一直都是一個謎。

八萬年來,無數大能強者都想闖一闖南面,破開那天然屏障,卻無一人能夠成功。

久而久之,南面反而變成了最荒蕪的存在。

除了偶爾有些自視甚高之輩試圖闖蕩、無功而返之外,那裡人跡罕至。

此時出現不尋常的動靜,又是為何?

難不成又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那邊?

蕭九辰曾經也試圖破開南面那道阻擋了修真界眾人八萬年之久的天然屏障,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未能成功過。

是以,他也從不認為,其他的某個人能夠輕易成功。

但倘若……

集魔修、道修、妖修、佛修之力呢?

蕭九辰的心中,一道熾亮的光芒忽然閃過,一把拉住石柔,話也未說,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處。

徒留靈覺呆呆站在原處,丈二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師徒倆覺得魔修進攻醉翁之意不在酒,然後石柔看樣子是不會跟自己離開了。

無奈之下,他搖了搖頭,尋思著再去天玄門恐怕也會被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