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死在比賽現場?”洛寧忍不住問。

秦昭點頭:“當場暴斃!”

接著,秦昭一口氣講了事情經過。

趙國男子第一喜歡賽馬,第二喜歡蹴鞠,第三喜歡比武。所以每隔十天半月,就有不同的部門組織比賽。

這次是兵部組織的賽馬,所以場地安排在皇宮校練場,連皇上和公主也都興致勃勃,到場觀看。

駙馬第二批出場,馬行至中途突然驚厥,衝出跑道,直接撞出圍欄,駙馬被摔下馬背,圍欄外又是尖石又是荒草,駙馬當場身亡。

洛寧聽完不解:“聽起來不是意外?為什麼皇上懷疑是謀殺?又抓了楊帆?”

“事情就出在這裡,楊帆是駕部司長,今日的賽馬,馬匹由他負責,皇上震怒,不管怎麼樣,他都有責任!”

“馬確定被人動過手腳?”

“我看過了,沒發現馬匹有問題,不過你也可以去看看,皇上當時就命人封鎖了現場,讓我來找你!”

洛寧點點頭,吩咐魏司直和她一起去。

等洛寧坐馬車到達皇宮校練場,魏司直和秦昭騎馬早已到達。

校練場面積很大,是山腳下開闢出來的一塊空地,有兩條路一面通向皇宮,一面通向馬場,還有一側搭建起看臺,此刻已是亂七八糟,看來剛才是經歷了一場混亂!

魏司直見洛寧過來,和周圍看守的御林軍輕聲說幾句,那幾個人都點頭讓開,秦昭正蹲在那仔細檢視馬蹄。

“秦大人?有何發現?”洛寧問。

秦昭搖搖頭,擰著眉,十分疑惑:“馬蹄沒有問題,但是當時我就在駙馬後面,確實馬出現了問題!”

洛寧也蹲下來,這是一匹棕色長鬃馬,此刻躺在地上。

周圍有零星血跡,馬頭仰著,馬鞍掉了,靠近馬鞍的地方還有大片水漬,因為沖垮了柵欄,所以有很多木屑沾到傷口上,腹下還有一道長長的劃痕!

遠處才是大片血跡,十分凌亂,秦昭見洛寧的目光,指著遠處對洛寧說:“對,駙馬就是在那裡摔下去!現在已經送至京兆府!”

洛寧有點茫然,問秦昭:“如果馬衝出來,不是應該有大量血跡嗎?這裡為什麼這麼少?”

“對,是很奇怪,我以為馬被人動過手腳,但是看起來不像!”

“假如楊帆害了駙馬,在馬上動手腳,應該在哪些地方?”洛寧對馬一竅不通,只好問秦昭。

“馬蹄,只要鬆動下馬掌,賽馬跑起來就十分危險!馬飼料,只需摻雜一些瀉藥,馬也會出問題!”說完秦昭用手觸觸馬腹:“沒有問題!”

但是手上卻沾了不少液體,秦昭一看不是血,是水,也沒多想,便對洛寧說:“去問問楊帆吧,這件事,現在責任都在他身上。”

洛寧也只好同意,想不到昨天還一起吃飯的人,此刻卻押在大牢裡!

錦衣衛私獄,洛寧第一次來,之前聽聞這裡的傳言很多,什麼人皮鼓,還有斷脊,扒皮,到了秦昭這裡,她想象不出秦昭會是使用如此暴行的人!

秦昭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現在錦衣衛私獄同你的大理寺差不多,這楊帆又是與你相過親的人,我也不會委屈他!”

這都什麼跟什麼!

洛寧不理他,昨日飯後,秦昭送她回府,路上兩個人聊得挺開心,這會,這人又開始討厭,洛寧瞪他一眼,在秦昭看來,卻是無比舒心!

逗逗他的洛大人啊,就是有意思!

兩人走進私獄,楊帆被關在最外一間,還算好,乾淨,除了木板床,裡面別無他物。

楊帆見是洛寧,十分不好意思:“想不到,洛大人,又見面了!”

洛寧聽他語氣,還在調侃,心底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