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黎景珏忽然伸出拳頭。

如果知道花容對他……那這麼好的棋子,肯定得用。

“是不是很遺憾?”黎文樞笑了躲開了,“我不想和你打,現在人還給你,九公主還不知道我將人給你這件事情,或許你可以繼續慫恿她回到九公主身邊盡忠。”

黎景珏忽然收手,他其實一直以來都在算計慕九卿身上那件神物,一直在想著如何得到手。

他探查到,無論慕九卿去哪,身邊總是跟著帝淵痕。

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證明他有機會了。

他的算計,現在竟然連遮都懶得遮,全部寫在了臉上。

黎文樞忽然笑了,“所以……最後的告別酒,要不要喝?”

鬼使神差的,黎景珏點頭了,因為他現在腦海中只浮現出一幕——那就是,他已經得到神物了。

既然黎文樞也已經要離開了,相對於黎文樞靈魂的滋補……黎景珏更看重的是那件神物。

因為黎文樞要去九幽,他不可能去九幽攔住他。

可是這個時候覺得神物在望的黎景珏卻從未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黎文樞從何處得知,又該從何處可以去往九幽冥界。

這一系列,他似乎被迷昏了眼,從未想過。

一杯酒下肚,黎景珏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全身發熱,他全身上下難受的不得了。

“你給我下藥?”他眥著眼,瞪著黎文樞。

“你才明白嗎?”黎文樞冷笑一聲。

黎景珏越是惦記九公主的東西,王爺自然不會饒過他。

可是他偏偏還沒有醒悟。

“跟我一起喝酒,上次的事情還沒長記性,這次還敢跟我一起喝。”黎文樞都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說他憨。

竟然沒有一點兒防備。

黎景珏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防備:“明明你也喝了……”

為什麼他全身漲紅的像水煮過的蝦一樣,而黎文樞卻好好的坐在那裡,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

“你能和我比嗎?”黎文樞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我是靈魂狀態,這些對我沒用。”

前一段時間,無論吃什麼,他都味同嚼蠟。

更何況這酒,人間的酒,現在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黎景珏額上青筋直爆,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身上種藥的感覺,卻讓他如火難耐。

黎文樞揮揮手,這個時候出現兩個黑衣人,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是能看見他們整個人的狀態是飄在半空中的。

“你們——住手。”

兩個人,哦不,該說成是兩個鬼,輕而易舉的一個掂著他一隻胳膊,朝著那邊的玉石臺上走去。

黎景珏一直在掙扎。

玉石臺上還躺著一個人,是慕九卿的侍女。

她妝容精細的躺在玉石臺上,整個人都像是睡著了一樣。

黎景珏忽然明白了,“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黎文樞未回答,只是說了一句:“好好享受。”

畢竟她前世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今生也只想得到你。

花容愛上的是黎景珏的靈魂,不是嗎?

兩個鬼將黎景珏扔進玉石臺上之後,不知道點了什麼地方,周圍瞬間升起一個陣法。

那陣法如同剔肉削骨一樣,他身上傳來陣陣的痛,那痛楚直接深入靈魂。

他的修為也在一直降,降到最初的模樣。

他那個冰靈源消失了,畢竟這個冰靈源是柔妃那個女人,利用秘法造出來的,帶著陰邪之氣。

“這才是最初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