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氣惱極了。

慕容宣:“這個婢女花花腸子倒是挺多的,已經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慕九卿對於蠱蟲一系列,都沒好感:“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如此不珍視,那就算了吧。”

霜月本就被絆倒在地上,此刻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聽見慕九卿的話,急急忙忙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那模樣,真的是過分虔誠。

“那你說說,你當初是什麼時候離開西夏國的。”

這話是慕九卿問的。

霜月本來是慕雪音的婢女,可是從慕雪音第一次拿貴妃當試驗品的時候,霜月似乎就像是沒了蹤跡。

但是當時,沒有人有那個心思注意到這一點兒。

誰曾想到。

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婢女。

霜月跪在地上,不著痕跡的從一個角度抬頭打量這麼多人,隨後說出了她離開的時間。

交代的倒是和後來調查的時間一樣。

慕九卿又問:“你身上的蠱來自於誰?”

霜月明顯猶豫了一下:“奴婢也不知道。”

這句話聲音響亮的很。

“不知道?那好,我再問你,你來南嶽國是受誰的意?”

霜月眼睛都沒眨:“是柔妃娘娘,就是柔妃娘娘。”

一個回答她重複了好幾次,生怕別人不相信一樣。

慕九卿挽唇笑了,“那個時候,真的是柔妃給你種下的嗎?”

“奴婢不敢說謊,真的是柔妃。”霜月快哭了。

“當時那個時候,柔妃只是柔妃,你主子都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慕九卿盯著她的眼,“你要是不說,那我只能送你去見柔妃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你要是願意呢,那你也不用回答了,直接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奴婢……奴婢不願意。”

最後霜月哭著將事情交代了,她身上的蠱來自於慕雪音,也是被慕雪音偷偷派遣來此。

一路上有侍衛盯著她,她不敢跑,也不能跑。

她要是跑了,身上的蠱蟲更是沒辦法根除了。

慕雪音答應她,事成之後,就將她身上的蠱蟲給她除了。

慕九卿:“慕雪音是這樣答應你的?”

“公主是這樣說的,沒錯。”她剛剛是因為害怕,萬一慕九卿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是慕雪音在幕後謀劃,萬一想要除了慕雪音,那她身上的玩意豈不是沒辦法了。

所以她剛剛才想會撒那個謊。

可是,她並不知道那個時候慕雪音還不知道幕後之人是柔妃。

霜月也是後來知道那日慕雪音和柔妃一起行刑,才知道幕後之人竟然是柔妃。

“不會根除。”帝淵痕直接打斷她還沉浸在美好的夢中。

要看子母蠱,要麼除掉最後那個人。

他隨意一揮手,再次燃燒殆盡。

“公主……公主你答應過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失去看這個世界的權利。

帝淵痕的眸色越發的深,也越發的冷:“她答應了,可是本尊並沒有答應放過你。”

他最後說的這句話,霜月註定聽不見了。

永遠也聽不見了。

空氣中似乎還能聽見滋滋燃燒的聲音。

火焰消失後,那灼燒的聲音才完全消失。

“怎麼了?”帝淵痕察覺到慕九卿的視線一直黏在自己身上,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問道。

剛剛,她聽見他說——不會根除。

語氣那麼篤定。

那他身上的封心蠱……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