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出去之後,花影就現身了:“主子。”
“你都聽見了,是嗎?”
慕九卿倚在床榻上,捏著眉心,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很疲勞的狀態。
她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是。”
“那你覺得……這件事情……”僅僅說了幾個字,慕九卿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其實花影注意到幾個關鍵詞:“化形?”
慕九卿也注意到了。
再聯想到之前,那洞內逃出的分身受傷,她也傷的不輕。
可是這一次,它受傷,她卻沒什麼事情?
一時間,她的腦子很亂。
花影說:“上次它受傷的是靈魂分身,這一次受傷的是蛋殼,蛋殼內的靈魂很可能沒有受傷。”
這件事情只有這樣解釋,才是完全合理的。
空靈在空間,知道這一切,依舊保持沉默。
就像是火靈說的那樣,鳳凰蛋是太古時期的。
但是蛋殼內的靈魂卻不是。
對於慕九卿來說,千年前,大戰後,剩餘的力量全部被鎮壓它。
若非是冥帝使用時間回溯,挽回她的生機,蛋殼內的力量有助於她的滋養和修復。
而對於它來說,蛋殼是保護罩,也是囚禁。
但是他們的靈魂是有牽扯的。
一體分割出來的。
冰靈難得嘟囔:“怪不得,第一次見她,總覺得她身上有鳳凰的氣息。”
空靈回她:“九重血脈開啟,皆時她還是她,最強的她。”
幾日後。
貴妃下葬,得聖諭,應貴妃生前願,讓她葬在母族。
林家族老感念皇上的恩德。
但凡是嫁入皇族中人,從未有人可以再入孃家陵墓。
但是貴妃生前經歷的事情,祭拜者卻無一議論這件事情。
逝者已逝。
規矩並非就可以是一成不破的。
棺材內只有衣物,及貴妃生前所喜歡的小物件。
皇室皇子都來祭拜,慕九卿還是挺感慨的,尤其是看見貴妃的父母哭的悲痛不已。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但是這傷痛在心中恐怕永遠泯滅不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雙親的頭髮都已經斑白,現在還要經歷這件事情。
這對於他們何其殘忍。
更殘忍的,女兒的去世是人為,還是女兒的血脈延續。
場上只有祭拜,無人提及悲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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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卿曾和帝淵痕說好,他出發去背陰山的時候,也要帶上她。
帝淵痕說好。
但是在此出發之前,慕九卿去了皇宮。
受皇帝所召。
皇宮內,紅磚綠瓦,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御書房,西夏皇正在批改周折。
但是看見慕九卿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筆,“九凰來了,坐。”
慕九卿微微欠身,皇帝笑著說:“不是說了嗎,不用多禮,快坐。”
西夏皇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慕九卿坐在梨木椅上:“不知伯父喚九卿所為何事?”
西夏皇說的不是那麼朗利,像是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