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榮臻伸手接住球,看了一眼宋華年,又把球扔了回去:“打球的時候小心一點兒!看著點兒旁邊的同學。”

他轉過身問:“同學,你沒事吧?”

宋華年搖了搖頭:“沒事,謝謝你。感覺好危險呢,你的手沒事吧?”看到他的手上纏著繃帶。

胡榮臻抬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這個啊,沒事,習慣了。這樣其實也算是一種保護,也沒受傷。”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宋華年鞠了一躬準備離開了。

“你是不是宋華年?”胡榮臻問道:“那個,你別誤會啊,我其實也是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你。”

“遇見我?”她指著自己有點兒疑惑。

胡榮臻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吶,這個是宋詞拜託我給你的。他平時也會在這裡打籃球,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沒來,就讓我把這個給你。”

這個盒子是宋詞在放學前找到他。

“你把這個給宋華年。”宋詞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說:“你哪也不用去,就放學的時候去籃球場等著就可以了,然後把這個給她什麼話也不用多說。”

“你怎麼不自己給?”胡胡摘下眼鏡。

“我要是自己給了還用找你幫忙嗎?”宋詞一臉嫌棄。

“你要去幹嘛?”

“晚上我爸叫我去聚餐,我也不知道幹什麼,好像那個女的和她兒子要來了。”宋詞說完也就離開了,胡胡知道他家庭雖然富有,但是情況有點複雜,也就沒多問。

放學後,他本來也就是過來碰碰運氣,誰知道人家會出現在哪裡。沒想到還真被宋詞給說對了,看來不像是見色起意,那以身相許也算是一個藉口了?

“我知道啊。”

“什麼?你知道什麼?”

宋華年抿嘴笑:“沒什麼。”她伸手接過盒子:“謝謝你了,放學很長時間了,早點回去吧。”

胡榮臻揹著書包離開了,宋華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手裡的盒子發愣。

她知道。

她知道什麼呢?她知道他每天早上五十的時候準時出現在校門口,她知道他每天下午會到籃球場打球,她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其他人口中那樣壞,只是掩藏了自己。

她好似什麼都知道,又彷彿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他的習慣,卻看不懂他的心。

她究竟是喜歡宋詞呢?還是藉著《宋詞》的名義喜歡他?

她看了好久,最終還是開啟了盒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安靜的放著一張紙片,上面只有四個字。僅僅四個字,將宋詞的輕狂和張揚體現的淋漓盡致。

宋華年紅了眼眶。

“以身相許。”

計程車最終停在了一所五星級酒店,宋詞下車抬頭看了看那所金碧輝煌的建築,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安。

早上去學校的時候,宋天林就告訴他晚上要和那個女人和他的兒子見面。

至於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這是宋詞不可觸碰的逆鱗。

他走進酒店,服務員走過來:“請問您有預約嗎?”

“宋天林的包廂。”

“好的,您請跟我過來。”

服務員帶著他坐上了電梯,電梯是透明的設計,站在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不少建築都亮起了燈,裝飾著城市夜晚的喧囂。路上來來回回的行人,都走著急切的步伐,想要快點結束一天的勞累。

在中間停頓的片刻,宋詞看到旁邊的電梯裡站著一個身影熟悉的人,只是一閃而過,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

電梯最終停在了七樓,來到707包房,宋詞直接推門而入。瞬間明白了剛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