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早已病倒,他身受重傷,只有一口氣吊著,他見著白澤神君前來一點都不意外,他輕輕嘆息,“你來晚了,輕兒被他們關押了,你再來晚一點就見不到我了。”說完他咳出一口血。堯童趕過來,伸手抵在他後背。

“阿輕還沒死?他們都告訴我她已經死了。”白澤神君的眼睛重燃起希冀,他的心開始輕顫。

祝君揮手拂開堯童的手,“你滾!你當初見死不救,還阻止我去救她!你怎麼對得起凰後?”

堯童垂首,他十分難過,“我不去救她,因為凰後命令我保護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你,我也算對得起凰後了。”

祝君吐出一口血,他臉色蒼白嘴唇卻被鮮血染紅,“你對得起凰後?輕兒是她拿命保下來的,你無動於衷,眼睜睜地看著那群人那樣對她!”

堯童握緊拳頭,“當時天君就等你出手,你一死鳳輕也會死去,我不得不制止你,好歹還算留的鳳輕一命,你就算要殺我,我當時還是會那麼做的。”

祝君閉眼,“可惜輕兒不知道被他們關押到了什麼地方?”鳳輕身上受的痛楚他感同身受,他被痛楚折磨得死去活來,可想而知鳳輕也好不了哪兒去。

白澤神君抽劍一劍砍碎祝君桌子上的花瓶,“可惡!”

祝君眉眼一跳,大罵道:“你在我這兒打砸什麼?當初也不見你站出來去救阿輕,現在你裝什麼?”他捂著胸口坐下,“你不要在我這兒,我看著你心煩。”堯童連忙過來為他療傷。

白澤神君冷笑,“他以為把阿輕關押起來我就找不到她了,哼,本君就去會一會天君!”說完看了祝君一眼,“堯童,你照顧好百花神君,我去去就回!”說完也不待祝君回答閃身就出了門。

祝君呆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堯童,“他該不會直接去找天君打吧?他哪裡是天君的對手?他是去送死,堯童你快去把他追回來!”

堯童在他身後沒動,頭都沒抬,“我只保護你,其他人我管不著。”

“你要氣死我!”祝君又吐出一口血,這蠢狐狸太沖動了,他做什麼又去送人頭,簡直要操碎他的心。

鳳輕被關在一個黑暗的深淵,她半截身子泡在弱水裡,這弱水鴻毛不渡,鳳輕稍微活動自己的身軀就會感到疼痛難忍,她咬緊牙關將背依靠在鐵牢上,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去觸碰弱水,長時間的一個動作不活動讓她每一塊僵硬的骨頭都疼痛難忍,可是隻要她活動身子這寒冷蝕骨的弱水又開始腐蝕她的身體。

這是暗無天日的深淵,鳳輕也不知道她被關在了哪兒,她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周圍全是寂靜無聲的黑夜。她的傷口在流血,周圍傳來細微的聲響,她睜開眼睛,久不見光線的她看見微弱的光線都顯得格外刺眼。

眼前的人是她二哥鳳錦,鳳輕睜眼望著他,“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鳳輕還是執著這個問題,她的聲音沙啞無力。

鳳錦靠在鐵牢邊緣看著頹敗的鳳輕,她的臉色慘白幾近透明,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她滿眼都是不甘,強撐著一口氣問出這個問題,彷彿得到答案她才能安心。

鳳錦窩緊拳頭背在自己身後,“為什麼?因為你本來不該存在的,你一生下來就沒有心跳,母后強行復活了你,她取了大哥的心為你補心,你沒有眼睛,她取了我的眼睛為你補眼。你以為你是什麼天生的好眼力?那隻不過是我的眼睛罷了。”

鳳輕睜大眼睛驚駭地看著他,鳳錦看著她的眼睛,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鳳錦繼續道:“就是因為你的出生奪走了母后所有的寵愛,雖然你一出生她沒賠在你身邊,但是她取下自己的肋骨為你鍛造了流光琴,代替她陪在你身邊。”

鳳輕心中又震驚又苦澀,想不到她的母親為她做了這麼多。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她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