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在花界過的日子比她在瑤山還要悠閒自在,本來是讓她學習禮儀,但是祝君卻沒有要求她學習任何禮儀。他只是叫鳳輕與各位花仙一起玩耍,只是每當鳳輕吃糕點的時候,堯童時不時地出現,總對她冷嘲熱諷幾句,“還在吃,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了,你平時都不照鏡子的嗎?”

鳳輕放下糕點拿起桂花酒,堯童又道:“小孩子不學好,裝什麼大人喝酒。你要是把你吃東西喝酒的時間用在修煉法術上,也不至於連騰雲術都不熟練,鳳族乃至整個鳥族交到你手上遲早都要滅亡。”

鳳輕聽了他這幾天的冷嘲熱諷心裡早就不爽了,再加上她喝了許多酒,腦子不太清醒,於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她一把抓過堯童把按他在自己腿上,啪啪幾巴掌打在堯童的屁股上,一邊打一邊吼道:“我叫你裝大人,我叫你說我胖,我叫你這個臭屁孩這麼欠揍!”

堯童呆住了,半天回過神來大喊道:“你這個瘋女人,快點住手。”

祝君剛好經過鳳輕的門口,看到這一幕哈哈笑了起來,他連忙過來解救了堯童,看著堯童狼狽的樣子忍俊不禁,堯童氣憤道:“太無禮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鳳輕那天發酒瘋打了堯童心裡一直很後悔,每次見到堯童都想給他道歉,結果每次堯童見到鳳輕都是頭一扭,氣呼呼地走了,完全不給鳳輕說話的機會。

鳳輕和芙蕖在院裡玩耍,正說著話好好的天氣突然變了色,祝君望著突然變了的天空眉頭皺了起來,天空烏雲密佈,透不出一絲陽光。桃夭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對鳳輕,對她鄭重說道:“國君吩咐公主待在院裡不要出去。”越要她不出去鳳輕越是好奇,她偷偷跟了出去。

不一會兒,祝君侍女木香進來,“國君大人,地府大羿求見。”

祝君冷笑一聲,“求見我?花界和地府有什麼交情?我看這花界是越來越熱鬧了。”說完人影一閃便出現在花界上空,祝君看著大羿手挽巨弓,身後帶著一大隊鬼兵,祝君冷淡開口:“將軍攜兵前來何意呀?”

大羿一臉認真,“前幾日有人擅闖地府,打傷鬼兵私自潛逃。”

祝君挑眉,“我竟不知有這事,這和你帶兵到我這兒來有什麼關係呢?莫非將軍懷疑我私藏逃犯。”

“神君到底藏沒藏逃犯我不知道,不過那幾個逃犯都是兇惡之徒,傷著神君就不好了。”

祝君冷笑,“逃犯我沒見著,至於兇惡之徒,我見你們帶著這大量兵器倒像是兇惡之徒。”

大羿不樂意了,哼了一聲,“這兒有沒有逃犯,待我進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祝君淡淡道:“我這兒都是金枝玉葉,萬一你進去傷著我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氣氛很壓抑,大羿握著巨弓的手緊了緊,他微微抬起下巴,“看來神君是不願意我們進去檢視了,閻君有令,凡私藏地府逃犯者與逃犯一併論處。”

祝君冷笑,“閻君好大的面子,我花界還輪不到他做主。”祝君面若冷霜,大羿是地府有名的鬼將,地府惡鬼怨靈都沒逃脫過大羿的利箭,幾萬年來從無敗績。

“聽說百花神君幾千年來都沒出過花界,一直在花界種花養草,也不知神君的兵器生鏽沒?今天想和神君比試一下刀劍功夫。”

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童聲從遠及近,“我來和你比!”堯童從遠處一瞬間就到了跟前。鳳輕躲在花叢中看見堯童出現一臉驚訝,這堯童膽子太大了吧,她在地府不是沒見過大羿出手,他的巨弓威力巨大,要不是水清淺的金光扇,說不定他們當時會命喪當場,堯童看起來不過幾百歲的樣子,這時來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