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西江地方不算大,一中的學生都是被家長寄予厚望鯉魚躍龍門的應試學生,沒有多少會正經才藝表演的。如果是選人上去跳舞唱歌,又需要排練,時間只有一天半,根本不夠了。
沒人站出來表演,班主任氣得情緒暴躁,上課都沒什麼好臉色。易桉兩次說可以堅持都被暴躁打斷了,班上有種人人自危的氣氛。
然後有人問了言漪。
坐在言漪前面的一對早戀情侶和言漪關係還算不錯,偶爾能說上幾句話。到最後一天的時候,前面那個女生偷偷轉頭問她,
“言漪,你會不會什麼才藝啊?我看電視劇裡富二代應該都會點才藝。”
言漪偏了偏頭,她還真會。
“怎麼?”
那個女生看了眼易桉的後腦勺,轉頭小聲說,“你要是會,能不能去表演啊?我看老班的頭都快禿了。”
言漪若有所思,手捏著鋼筆蓋上鋼筆帽,說:“我確實有條十幾萬的表演服還沒穿過。”
“……………”
自習課的時候,言漪主動站起來,對班主任說她可以表演,鋼琴演奏,跳舞唱歌都行。
全班同學盯著她的眼神又有點奇怪,連易桉都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言漪沒管,被班主任定下鋼琴演奏後就坐下去,想著自己回去得聯絡一下,最好能開個影片讓顧南宴給她指錯糾正一下,畢竟顧南宴鋼琴彈得不錯。
晚會頭一天,天氣悶熱,到下午的時候下了雨,瓢潑大雨那種。有傘的人已經走了,沒傘的人還想等等看雨會不會停。
沒想到雨會越下越大,站在教室窗前都看不清外面校門口了。
言漪趴在桌上眯了會兒,起來塞了顆薄荷糖在嘴裡,滿心煩躁的下樓。
這麼熱的天,如果沒有司機開車來接,她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今天沒有出操,她隨便穿的自己的衣服,冰絲的條紋吊帶外面罩了件防曬服,都還是熱到心裡發悶。
走到教學樓下面,她看見好多人站在走廊上沒敢踏出去,盯著雨焦急的轉來轉去。
易桉也和幾個男生等在走廊簷下,他手臂包著紗布,抬頭看著外面的雨幕,正在和旁邊朋友商量要不要衝出去。
就怕越等雨越大。
剛抬腿準備往外衝,旁邊傳來一道女聲。
“喂,易桉,”言漪站在旁邊,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和議論,自顧自的脫衣服,“給你。”
她把防曬服脫給他,“大面積傷口沾水會化膿,你要是準備衝出去,最好不要蠢到吊著手任他淋雨。”
易桉抿唇,並沒有接,“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