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眯起了眼睛,蕭恆越爽快,就證明這件事越有問題。

寧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不願意把這份功勞讓出來,去參戰的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家主,我覺得此事……”

“蔣琬,你莫不是認為我蕭家好欺負?可以隨便拿捏嗎?我蕭恆做事不喜歡磨磨唧唧,拿出這麼多已經是我的底線所在,你若是不願意,那此事作罷。”蕭恆冷漠的看著對方。

他一眼就看出了蔣琬的心思,直接打斷了她。

武安侯在旁邊頗為猶豫,咬了咬牙:“夫人,此事我覺得尚可。”

“侯爺,奴家只是覺得親情更為重要,我捨不得景行呀。”蔣琬又變成了那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蕭景源在旁邊迫不及待的說道:“母親,就讓他分家又能如何?”

蕭景行沒有慣著對方,只是冷漠的說道:“別在這裝了,侯爺當初是你說的,若是我能拿出這些年來侯府養我的費用便可一刀兩斷,怎麼,侯爺也要說話不算話了?”

聽到蕭景行的嘲諷,武安侯頓時就來了脾氣,惱怒道。

“逆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不就是分家文書嗎?今日族長在這裡,也不用請保人了,來人,拿紙筆。”

看著武安侯上了頭,蔣琬剛準備勸說,蕭恆身上的氣勢便壓迫而來。

“夫人還是莫要壞了好事,此事對彼此都好,你又何必倔強?”

看著蕭恆的樣子,蔣琬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伴隨著文書籤訂,蕭恆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自此之後,兩家再無關係。

蕭恆看著武安侯說道:“侯爺,不如把景行生母叫出來,也一併帶走。”

“不可!”蔣琬立刻出聲阻止,隨後變換臉色:“家主,凌月妹妹和我夫君情投意合。哪有兒子分家,把母親帶走的道理。”

蔣琬算盤打的很響,真要是蕭景行的身上有什麼事,凌月留下來也能夠當一個制衡。

蕭景源也是臉色大變,想都沒想直接出聲制止。

“不能帶走。”

武安侯立馬看向了他,蔣琬只覺得眼前一黑,蕭景源這個表現以蕭恆這個老狐狸的城府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有問題?沒辦法,只能退讓了。

“武安侯,你的意思呢?莫非這侯府裡,你做不了主嗎?”蕭恆看向了武安侯,不願意再和這個女人廢話。

武安侯漲紅了臉,想了想直接揮手說道。

“願意帶走就把那個賤女人給帶走吧,留下也是無用。”

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出來的妓女。弄走了再找一個就是了,算不上什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和蕭恆鬧翻了臉。

“武安侯果然明白是非,不愧是一家之主。”蕭恆的一句話就把武安侯捧上了天。

對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心情很好。

“蕭家主不如今天留下來吃頓晚宴,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飯就不吃了,這次來的匆忙,還有許多事未曾處理,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前來叨擾。”蕭恆才不願意再和武安侯有過多的牽扯。

既然已經選擇了蕭景行,那就要當機立斷。雖然現在看蕭景行和武安侯差的很多,身份和地位不能相提並論。

但奇貨可居,蕭景行未來的潛力十個武安侯也比不上。

“那行,來呀!把凌月給我帶出來。”武安侯吩咐起了下人。

可下人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是一個勁的看蔣琬。

武安侯頓時臉色大變,直接踹了上去,把下人給踹飛了。

“是本侯的話不管用了嗎?該死的奴才,分不清楚誰才是這府上的主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