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從床上被拉起來,衣服都不大整齊,其中一位更是歪了髮髻。

宴蕭然問他們,宴菱的飯食和月錢有多少。

兩人摸不著頭腦,一一上前說著。

賬房的管事道:“老爺,夫人那邊沒有吩咐。菱小姐不算是記入族譜的主子,按規矩是沒有月錢的。”

廚房的管事更是打著哆嗦:“老爺…菱…小姐是按府上客人的飯食準備的。”

宴蕭然面色鐵青怒斥:“既然是按客人的飯食準備的,這幾日怎麼沒人給她送飯!”

嚇得那廚房的管事噗通一聲跪下!

“老爺恕罪啊!這飯食都是各院子的奴僕自己來領的,沒人過來領的,老奴也不清楚啊!”

宴蕭然一腳踹到那管事身上,管事痛呼一聲後,又跪下不停磕頭。

宴如玉上前阻攔:“爹,這宴菱本來就不是咱們家的人,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再說了,她這不是好好的嗎?”

宴菱低著頭聽著宴如玉的話,差點沒笑出聲。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在宴蕭然看來,則是哭得很厲害。

若是隻是自家的事,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周家強行要替宴菱出頭,若在鬧出個些意外,兩家惡交,對他沒任何好處。

宴蕭然呵斥道:“如玉,她姓宴,是你的妹妹!縱她不是你母親生的,也是跟你朝夕相處養了十年的妹妹!”

“你是當哥哥的,妹妹有什麼事,你都得護著她。”

宴如玉嗆聲:“她才不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有禎兒一個!”

如果不是宴菱,哪裡會惹出這麼多的事?

要是當年禎兒沒丟,母親又怎麼會收養宴菱這個惹事精呢?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宴如玉捂著臉不可置信。

“去祠堂裡給我跪著!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還站著幹什麼?要我送你嗎?”

“滾,都給我滾!”

宴蕭然發了一通脾氣,屋內眾人退了下去。他又整理了臉色,走到床榻邊上,拍了拍宴菱的肩膀:“菱兒,你三哥混賬,爹已經罰他跪祠堂給你出氣了!”

“你這孩子,日後受了委屈要說啊!爹給你做主!周家的事暫且擱在一旁,你先安心睡一夜,明天,爹都給你準備好!”

見宴菱全程低著頭,沒吭聲。

宴蕭然只當是小孩子正在鬧情緒,等她睡上一覺,或許會好上不少。

屋內的人都走光了,留兩個人在院子裡守著。

宴菱躺在床上,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中,眼角並無一滴淚珠。

她忽然開始理解,宴禎為什麼喜歡受委屈了!這種受了委屈讓別人哄的感覺,宴禎肯定很享受吧。

只是晏家人,只能讓她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