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可有大礙?我這就前往學院!”
蕭清婉聽聞父親談及比試之事,嬌軀猛地一顫,瞬間從椅子上彈起,美目之中滿是焦急。
蓮步匆匆,朝著房門外疾奔而去,裙襬隨風飄動,似一朵盛開的白色雲霞。
“婉兒!”大家老見狀,神色一凜,當即出聲喝止。
“他並無大礙,你且過來,為父有話問你。”
說罷,大家老右手緩緩抬起,朝著她輕輕招了招,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蕭清婉身形一頓,腳步驟停,神色略顯慌亂。
猶豫片刻後,緩緩轉身,蓮步輕移,走到大家老面前,柔聲說道:
“父親,不知您有何事要問女兒?”
“你……可是對林默動了心思?”
大家老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的雙眸,那眼神似要將她的內心世界看穿。
蕭清婉剛欲啟唇作答,卻被大家老抬手打斷:
“人在世間,各安其位,各盡其用。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你心中自當明鏡。”
“女兒明白!”
蕭清婉微微俯身,輕聲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
“去吧,此子是一塊璞玉,需經磨礪,方能綻放出璀璨光芒。”
大家老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去,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嗯,那女兒先行一步。”
蕭清婉再次行禮,隨後轉身,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著門外走去。
此刻,林默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比試的詳細經過,一招一式,皆描述得繪聲繪色。
而蕭清婉則默默跟在他身旁,一言不發,只是目光痴痴地落在他的背影上,仿若世間萬物皆已虛化,唯有眼前之人。
直至蕭府門前。
“蕭小姐,已到府上了。”
林默停下腳步,轉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對蕭清婉說道。
“嗯。”
蕭清婉輕輕點頭,朱唇輕啟,聲音細若蚊蠅,美目之中滿是不捨。
“那我便先行告辭,蕭小姐請早些安歇。”
林默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向來時的路走去。
蕭清婉佇立原地,凝望著林默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街角,眼神複雜難明,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唯有喃喃自語:
“若這條路能再漫長些,該有多好……”
轉過街角,林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眼神仿若寒潭,冰冷如霜。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低聲自語道:
“倒是個不錯的棋子,今日正好藉此事外出,得去找張陽探探訊息了。”
三家蕭府。
廳堂之內,兩側桌椅整齊羅列,四周燭火搖曳,被深夜的秋風肆意擺弄。
蕭嶽衡身形筆直,雙膝重重砸落在冰冷的石板地面,發出沉悶聲響。
上身微微前傾,頭顱低垂,幾縷髮絲如落魄的垂柳,無力地垂落,遮住了他大半面容。
堂前上位,三家老身著玄色長袍,身姿筆挺,如同一座沉穩的山峰,穩穩端坐在太師椅上。
臉色暗沉如鍋底,緊抿的雙唇透著冷峻,周身仿若散發著一層寒霜。
“父親,是孩兒無能,給您丟臉了。”
許久,蕭嶽衡的聲音打破死寂,低沉而沙啞。緩緩抬起頭,目光中交織著愧疚與不甘,望向三家老。
三家老聽聞,微微闔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嘆息道:
“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