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祺思考良久，卻始終拿不定主意。
“蔡叔，多一條後路總是好的。”
李安繼續勸話，似有所指。
“你已經足足做了二十多年警察了，以前總華探長還在的時候夠威了吧？不還是被鬼佬的一句話就給攆了出去？”
“你從軍裝到便衣，從便衣到督察再到高階警司，那許多的功勞再加上利益，才能一步步爬上來！憑你的資歷，為什麼現在還是西九龍總部的副署長？”
“很簡單！因為港島的規矩向來如此！”
李安的話強硬有力，卻又充斥著煽動性與蠱惑性，“港島的上層構成只能是由鬼佬擔任，這個規矩已經實行了幾十年了。”
“我猜，蔡叔你以華人的身份做到總警司後就到頭了吧？不怪做晚輩的說你，為什麼理想就不能再大一些呢？！”
蔡元祺神色一動，試探著問：“你是說……”
“警務處長！”
李安沉聲道出四個字。
不是警務處助理處長、高階助理處長，也不是警務部副處長，而是警務處長！
“這怎麼可能呢？之前可沒有這個先例！”蔡元祺猶自不可置信。
之前沒有，那是你之前還沒遇上我忽...講道理嘛。
“為什麼不可能？”
李安淡淡一笑，看得蔡元祺心中一緊。
“人們總是把時代變了這句話掛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時代具體是哪些方面變了！”
“蔡叔你不知道，就連我那未來岳父也不是很清楚。”
說到這裡，李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話風一轉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港島的時代已經不是鬼佬的時代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完全改變！迴歸的事已然成為定局！”
“這些普通人看不明白的事那群鬼佬心中可是最清楚的！”
“好多人都在趁著這最後的時間大撈特撈，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跑路嘛？就連這一次的走私案，不過是涉及到大陸方面港島警方就火力十足，大辦特辦，為的又是什麼？不還是在藉此穩定人心，表明態度告訴外人不要去多想？”
蔡元祺不住點頭，這個思路他倒是沒有想到。
之前只單純以為是私底下的利益交換，完全沒往‘國家’與‘人心’方面去思考。
他猶豫道：“你是說這個案子劉傑輝背後的人之所以默許，完全是做給港島市民們看的？”
這我哪裡知道？
李安面不改色，肯定道：“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