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啟皓被揍得半死了。

只因為他將容璃放在心尖上的人,給打了。

她清冷的眸子迸出厲色:“再讓我發現你動宮祁岑,我就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再讓我發現你欺負漂亮小哥哥,我就讓你走不出這個房子。】

極其相似的一句話,不停的迴盪在宮啟皓腦中。

他雙眸驟然瞪大,緊緊盯著容璃,彷彿從她那精緻絕倫的容顏上捕捉到了幾縷熟悉的輪廓。

宮啟皓指著她,嗓音失聲顫抖的叫起來:“你!是你……又是你!”

當年在他手臂上咬下一塊肉的小丫頭,正是面前的女孩。

沒想到過了十幾年,重蹈覆轍一般,宮啟皓再一次被容璃狠狠重傷。

宮啟皓簡直恨上了心頭,可是他此刻卻連動彈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向赫里斯·託德求救。

“赫里斯……先生?”

宮啟皓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赫里斯·託德怎麼跪在地上了?

而且,赫里斯·託德臉上滿是驚恐與畏懼,彷彿面前正站著一位能夠主宰他命運的神。

他的面前……

宮啟皓目光看了過去,赫里斯·託德面前站的正是宮祁岑。

容璃也看過去,眉頭擰起來,走到宮祁岑面前,問道:“宮祁岑,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說著,她地拉起宮祁岑的手,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除了後背的傷口裂開外,其他部位並無大礙,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宮祁岑薄唇微彎,漂亮的眼眸像是裝著星星,看著她:“沒事,還好你出現了。”

容璃掃了一眼躺了一地的黑衣男人,又瞥了他。

好吧,這男人這麼喜歡跟她面前裝‘柔弱’,她也只能縱著了。

伸手捏捏他俊美皙白的臉,冷聲道:“以後出門都得帶著人,否則就給我乖乖呆在家裡!聽明白了嗎?”

阿璃訓話了。

宮祁岑自是愉悅的順著她的話,道:“好,聽阿璃的。”

跟著容璃一起出現的落冥和朝麗陽boss沒什麼事,皆同時鬆了鬆緊繃的神經。

注意到跪在地上的赫里斯·託德。

赫里斯·託德也注意到他們二人,面色一白,差點暈厥過去。

這兩位不就是herne身邊安保隊的首領嗎?

herne無論出入哪裡,都會有落冥和朝麗陽的身影。

赫里斯·託德內心無比驚慌,臉色發白的準備要開口,頭頂傳來男人低冷漠然的嗓音:“這位先生跪在那裡,是地上有什麼東西嗎?”

赫里斯·託德抬頭望過去,對上宮祁岑矜冷的瞳眸,渾身顫了一下,用很生澀蹩腳的夏國語說道:“煤、煤有,窩很好。”

他緩緩的站起身,朝宮祁岑腰彎了個九十度,態度極其卑微:“抱歉,宮先生,窩煤有弄清楚、事情,就介入泥們兄弟間,是窩不對,為表達歉意,您儘管提出要求,窩一定、揍到。”

他很嚴肅很認真的說著請求,邊上的落冥和朝麗陽聽得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難盡。

宮祁岑視線輕淡,面無表情的掀起薄唇:“既然是誤會,那請這位先生,好好跟我的二哥解釋一下,今晚的事情。”

‘二哥’兩字被他加重了語調。

赫里斯·託德立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語氣十足的恭敬:“耗的,宮先生,您放心。”

已經痛得要死要活的宮啟皓,完全聽不懂他們對話的意思。

為什麼赫里斯·託德突然態度大轉變?

赫里斯·託德朝身邊的保鏢一手,指著宮啟皓,冷冷的道:“將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