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一身狼狽的傑森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最後視線落在宮祁岑身邊的容璃身上。

傑森露出陰翳的表情,呵呵冷笑:“容璃小姐,想動你,可真不容易。”

容璃挑眉,朝他毫無溫度的露齒一笑:“讓我猜一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監獄裡的生活一定很不好過吧?”

看傑森身上各種傷痕,顯然是被折磨得狠了。

她撩起粉唇,笑意淡薄。

輕蔑,漫不經心。

“你所屬的黑狼傭兵團背後的勢力,很顯然還覺得你有用之處,因而設法為你創造了越獄的機會。但是你並未藉此逃離境外,反而徑直前來找我?”

容璃抬起了下巴,眉眼間流露出了矜傲慵懶的淡冷:“是不是有人給了你情報,又許了你的利益,所以你鋌而走險的想搏一搏,想著若是能抓住我,或殺了我,就能將功贖罪,重新獲得那背後勢力的重用?”

傑森臉色陰沉,並沒有答話,說的越多,死得越快,他深知這個道理。

見他不吭聲,宮祁岑撩了一下眼皮,聲線清冷而淡漠:“落冥。”

得到命令的落冥,立即上前走去,在傑森的腿上一踩。

咔嚓一聲,腿骨碎裂的聲響在這片寂靜的小地方迴盪。

“啊——”傑森尖銳的慘叫一聲,就被落冥拿著一塊布堵住他的嘴。

落冥的腳並沒有停下,仍舊在傑森的腿骨上蹂躪。

傑森的臉色因痛苦而變得扭曲,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被堵住的嘴,讓他不管是求饒還是疼痛,都讓他叫不出聲來。

這懲罰絕對夠陰狠,傑森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他急急望向容璃,“嗚嗚”的發出聲音,表示他願意說了。

容璃只是靜靜的看著傑森幾乎要痛暈過去的樣子,搖搖頭:“我知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所以你的答案對我來說,沒有用處。”

傑森瞪大眼,懷疑的看著她。

容璃微微彎起粉唇,笑容中透出鮮明的諷刺:“你身上散發出我熟悉的藥味,像我們這種長期與藥物打交道的研究員,對藥物的嗅覺最為敏銳。”

“那個人研發經手過的藥,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說與不說,都無所謂。”

傑森臉上一片駭色,很顯然,今日他要把命留在這裡了!

落冥見此,抬腳踩在他的另一隻腳上,依然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傑森雙眼一白,幾乎要撅了過去。

落冥面無表情的掐他身上的穴位,根本就不可能暈死過去。

傑森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在他苟延殘喘時,嘴上的布被摘掉,容璃才問:“告訴我,他在哪?”

“在……”傑森雙眼翻白,在落冥繼續掐住他某個穴位時,又恢復一絲清晰,痛依然在,他只想解脫,“……慶和實驗室。”

人已歪,眼翻白,氣息無。

落冥探了鼻息之後,道:“沒死,但也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宮祁岑正想開口,容璃冷眸掃過來,睨他:“回去!”

阿璃生氣了。

他莞唇一笑,聽她的:“好。”

在場的衛青、天九、落冥心中一驚:他們這個陣仗出現,容璃小姐是發現被瞞騙了,打算找boss算賬?

……

回程的路上,容璃簡單給宮祁岑的傷清理了一下,身邊沒有醫藥工具,沒辦法給他做消毒縫合。

眼看著男人後背上一道長長的傷痕。

在觀宮祁岑面色一片寡淡的白,虛虛的靠著後座,顯得羸弱不堪。

容璃清冷的眸子越眯越冷,幾乎攏了一絲陰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