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某位男士產生興趣,便會不遺餘力地追求,甚至表現出一種近乎狂熱的執著。

這是那些隱秘圈子中的人所熟知的。

很多人以同情的眼神注視著宮祁岑,被她糾纏的男性要麼屈服,要麼結局淒涼。

即便京都那的宮家瞭解內情,他們可能也不會對被捨棄的宮祁岑施以援手。

然而宮祁岑依然是一副高冷不可攀附的尊貴氣質,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瑰麗色澤的唇瓣微微勾起,也不知是笑,還是譏誚。

“抱歉,我有潔癖。”

他以禮貌紳士的姿態向對方道歉,然而道歉的話語卻帶有極強的侮辱性,這讓赫若琳那美豔的臉上氣得發青,幾乎扭曲。

“你!”

赫若琳氣得雙手顫抖,從未有人膽敢如此侮辱她,更不用說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臉色看,說她髒。

她突然以冷嘲熱諷的語氣說道:“聽說宮少這些年在國外經濟狀況窘迫,為了生計與幾位豪門貴婦關係曖昧,連皇室女爵都對你情有獨鍾,呵呵……你這副清高自持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我也不缺錢,你不如跟隨我,或許我能幫你重返宮家。”

口不擇言了!

惡語中傷他人!

太過分了!

怎麼可以欺辱她們尊貴的男神!

看到受委屈的男神,貴女們氣憤至極,恨不得立刻為宮祁岑挺身而出,卻因權勢所限,個個感到極度壓抑。

突然,一道酒紅色的液體噗的一下灑落在赫若琳的身上,濺到了她的臉上和衣裙上,溼噠噠的黏膩感讓她失聲尖叫起來。

“啊——”

眾人驚了驚,看了過去。

只見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子款款走來,那慵懶而絕美的容顏逐漸映入眾人眼簾,她身上散發出一種矜持而冷漠的氣質,手中端著的空酒杯召示了她剛剛的舉動。

宮祁岑一怔,也沒想到有這一出。

看到女孩的舉動。

旋即,瑰色的唇,勾了勾。

墨濯似玉的眸子,綻放著只有他懂的光彩。

赫若琳看見來人,雙眼恨得血絲都出來了,發出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賤人,竟敢用酒潑我,知道我這裙子多少價值嗎?你找死嗎?”

容璃冷漠地抬起眼簾,看她的目光像看一個死人一樣,聲音也都是冰冷的:“哪裡來的潑婦,竟敢在這裡鬧事?”

赫若琳生平首次遭受如此羞辱,豈能忍受,尖聲叫道:“你竟敢這樣對我,別以為你是江夜寒的未婚妻,就可以對我如此無禮!我赫家你也敢惹?”

容璃美目中透出慵懶與漠然,紅唇勾勒出一抹弧度,她漫不經心卻又異常犀利地開口。

“這裡可是江家的主場,你作為赫家的掌權人,在此不顧廉恥地糾纏一個男人,不顧禮儀形象,表現得像個潑婦,醜態百出,難道你以為江老爺會輕易放過你?新聞媒體會對你手下留情?”

聽到這些話,赫若琳短暫地恢復了一絲理智,她注意到遠處正走來的江家老爺和江夜寒,以及一直在場的媒體記者,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醜態盡出,大概就是她這個模樣了。

突然,一張支票遞到了她的面前,女孩以一種漠不關心的冷淡語調說道:“這是一百萬,作為弄溼你衣裙的賠禮。”

那一刻,被極度羞辱的怨恨讓赫若琳的眼中充滿了陰險的毒光,拍開容璃拿著支票的手,恨得咬牙:“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赫若琳提著溼透的衣裙,狼狽地離開了現場。

一些貴女偷偷拍手鼓掌,有的則是掩嘴偷笑,顯然她們感到非常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