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霧氣從神秘人袖口翻湧而出,那霧氣如實質般翻滾湧動,宛如一頭甦醒的遠古巨獸,張牙舞爪地瞬間吞噬了鐵塔內的光線。葉承風膨脹的身軀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爆響,每一聲爆響都像是沉重的鼓點敲擊在眾人的心頭。他腿部骨刺尖端滴落的黑色毒氣在地面蜿蜒成河,所到之處磚石熔化成粘稠的鐵水,升起陣陣帶著刺鼻硫磺味的白煙,那白煙在空中盤旋不散,將整個空間籠罩得愈發陰森恐怖。秦九霄被蛛絲勒得幾近窒息,脖頸處的面板被勒出深深的血痕,他艱難地轉動眼球,看著蘇晴在毒霧中艱難地朝著塔基挪動,她的腳步踉蹌,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中半塊玉佩泛著微弱的光,那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徹底吞噬。

“小心頭頂!” 秦天虎的吼聲突然炸響,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驚恐。只見葉承風腹部裂開巨大的血口,那血口猩紅且不斷外翻,彷彿一張貪婪的巨口。數百隻嬰兒拳頭大小的蜘蛛幼蟲噴湧而出,它們通體透明,腹中跳動的心臟泛著詭異的紅光,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閃爍著死亡的訊號。蘇月的光盾在幼蟲群的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 “咔嚓” 聲,裂痕如蛛網般蔓延,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在撕裂蘇月的生命力。她的嘴角不斷溢位黑血,黑血滴落在地面,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卻仍強撐著回頭對蘇晴喊道:“別管我!啟用塔基符文!” 她的聲音中帶著決絕,也帶著一絲對妹妹的不捨,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溫柔。

秦九霄拼盡全身力氣,調動玉佩與青銅匣子的共鳴之力。火焰順著蛛絲灼燒而上,在他虎口處的傷口裡翻湧,鑽心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失去知覺,但他咬緊牙關,牙齦都滲出了鮮血,猛地將短棍插入地面。赤色火焰以棍身為中心炸開,形成一道火牆,火牆中傳來噼裡啪啦的燃燒聲,暫時逼退了逼近的蜘蛛幼蟲。然而,火焰剛起,神秘人卻發出一聲冷笑,那冷笑陰森刺骨,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他抬手輕揮,空中頓時降下無數冰稜,冰稜閃爍著幽藍的光芒,與火焰相撞,蒸騰起的白霧遮蔽了眾人的視線,白霧中還夾雜著刺骨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

“你到底是誰?!” 秦九霄在白霧中怒吼,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疼痛的傷口。他的怒吼聲在鐵塔內迴盪,卻只換來神秘人冰冷的回應:“秦氏後人,連先祖的敵人都認不出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砸在秦九霄心頭。他的腦海中閃過秦家祖祠裡那些殘缺的壁畫,畫面裡似乎有個相似的黑袍身影,記憶中的畫面與眼前的場景不斷重疊,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就在他愣神的瞬間,葉承風的尾刺突然穿透白霧,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直取他的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秦天虎猛地撲了過來,銀色戰甲與尾刺相撞,爆發出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四濺,落在地面,瞬間將磚石灼燒出一個個小洞。秦天虎的嘴角溢位鮮血,他看著秦九霄,眼神中既有焦急又有愧疚:“帶著蘇晴走!我來拖住他!” 他的聲音沙啞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但秦九霄卻死死握住他的手臂,眼中滿是倔強:“秦叔,當年父親失蹤你獨自揹負秘密,現在說什麼我也不會再讓你獨自涉險!” 兩人的對話被戰鬥的轟鳴聲淹沒,但這份情誼卻在危機中愈發濃烈,彷彿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彼此的心。

蘇晴在毒霧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恐懼。她的手在牆壁上摸索,指甲都被磨得鮮血淋漓。手中蘇月給的鱗片突然發燙,那熱度彷彿要將她的手掌灼傷,指引她找到了塔基處的符文陣。當她將半塊玉佩嵌入凹槽的剎那,整座鐵塔開始逆時針旋轉,塔身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牆壁上的血紋與玉佩紋路產生共鳴,綻放出刺目的金光。葉承風發出痛苦的嘶吼,那嘶吼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