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出的銀針釘入地面,卻在接觸泥土的剎那被腐蝕成鐵水,可見這股邪惡力量的強大。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彷彿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甦醒,無數纏著鎖鏈的灰白色手臂破土而出,指甲縫裡嵌著腐爛的布條,掌心刻著與圖書館怪物相同的符文,這些詭異的景象讓人頭皮發麻。

秦九霄強忍著眩暈,心中充滿了憤怒與堅定,短棍在他手中舞出密不透風的圓弧,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破風之聲。當他擊碎第一具傀儡的頭顱時,飛濺的骨屑劃傷了他的右眼,血腥味瀰漫口腔,讓他想起十二歲那年父親教他練棍,第一次打破頭的場景,那時的疼痛與現在相比,似乎不值一提。“這些傀儡是用古卷守護者的骸骨煉製的!” 面具男的摺扇被青銅劍削掉扇骨,露出裡面藏著的半張照片 —— 三歲生日時,父親抱著他站在祖祠牌坊前,溫馨的畫面與此刻的血腥戰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有擊碎它們心臟位置的符文!” 面具男的聲音急促而有力,提醒著秦九霄關鍵所在。

與此同時,蘇晴被鐵鏈拖上一座被迷霧籠罩的孤島。破敗的廟宇如同張著巨口的怪獸,靜靜地矗立在那裡,飛簷下掛著風乾的屍骸,在海風中發出 “吱呀” 的呻吟,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悲慘故事。葉承風拽著她的頭髮穿過滿地骷髏,皮鞋碾碎顱骨的脆響讓她渾身發抖,每一步都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帶你見個‘老朋友’。” 葉承風將她甩在祭壇前,語氣中充滿了戲謔與殘忍。當蘇晴看到祭壇上的屍體時,瞳孔驟縮 —— 那是她的哥哥,胸口被青銅柱貫穿,縫合的疤痕間,古卷碎片正在發出幽藍光芒,彷彿在吸收著他的生命。

“這是‘容器計劃’。” 戴青銅面具的人從陰影中走出,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冒著白煙的腳印,彷彿他所到之處都被邪惡的力量侵蝕。他抬起戴著青銅手套的手,輕撫蘇晴臉頰,金屬摩擦聲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哥哥的意識被困在碎片裡,日日夜夜承受萬蟻噬心之苦。” 他的聲音陰森而冰冷,彷彿來自地獄深處,“而你,是完成儀式的最後一環。” 面具下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祭壇四周突然升起血紅色法陣,光芒閃爍間,哥哥屍體上的縫合線開始崩裂,鮮血不斷湧出,場面恐怖至極。

巖窟內,秦九霄的短棍擊碎第七具傀儡的心臟符文,卻聽見巖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彷彿有什麼強大的存在被喚醒。冰晶巨門轟然倒塌,身披冰晶鎧甲的身影緩步走出,他手中冰斧劈出的寒氣瞬間將地面凍成冰原,溫度急劇下降,秦九霄的草鞋與冰層凍結,腳踝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他是巖窟的守護者,被葉氏用禁術操控了!” 面具男甩出玉佩殘片,與秦九霄的玉佩共鳴出金色光盾,卻在冰斧劈砍下出現蛛網狀裂痕,“小心!觸之即亡!” 面具男的聲音充滿了警告,讓秦九霄更加謹慎。

冰甲守護者揮斧的瞬間,面罩縫隙露出一抹熟悉的硃砂痣。秦九霄腦中轟然一響 —— 那是兒時總幫他掏鳥窩的三長老!記憶中三長老爽朗的笑聲與眼前冰冷的殺戮機器重疊,讓他動作一滯,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痛苦。冰斧擦著頭皮劈下,削掉一綹頭髮,千鈞一髮之際,面具男擋在他身前,左肩瞬間被冰封,電子音帶著痛苦的悶哼:“別分心!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他掌心的血滴在玉佩上,啟用了隱藏的龍形法陣,光芒閃爍間,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湧動。

廟宇中,蘇晴抓起斷裂的燭臺,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朝著青銅面具人刺去。然而,當面具炸裂的瞬間,她僵住了 —— 面具下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沒錯,你有個孿生姐姐。” 葉承風的聲音從喇叭傳來,牆壁上的投影顯示他站在遊艇甲板,手中把玩著偷來的竹簡,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當年你母親只帶走了健康的你,而她……” 投影切換到實驗室畫面,另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