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兩隊,一隊兇猛地纏繞住蘇晴的救生筏,鋒利的牙齒不斷啃噬著筏身,另一隊則化作血色龍捲風,將秦九霄捲入古船殘骸。魚群撞擊船身的聲音如同密集的戰鼓,在海底形成強烈的共振,震得他頭暈目眩,意識都有些模糊,在這洶湧的魚群攻擊下,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片在驚濤駭浪中漂泊的落葉,隨時可能被吞噬。

秦九霄撞開被珊瑚纏繞的艙門,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面而來。這氣味並非單純的海水腥鹹,而是混合著龍涎香與屍臭的詭異味道,直衝入鼻腔,刺激得他幾乎流淚,胃部也開始翻江倒海。牆壁上的壁畫在玉佩光芒的照耀下,彷彿被賦予了生命般活了過來:畫面中,殷商巫師神情莊重而陰森,頭戴猙獰面具,身披黑色長袍,將雙生女嬰分別放入青銅鼎,左邊的鼎旁刻著 “天選容器”,右邊則刻著 “血祭鑰匙”。巫師手中的法器閃爍著幽光,周圍環繞著奇異的符文。秦九霄小心翼翼地撫摸壁畫上的裂縫,指尖觸到乾燥的血跡,憑藉著多年的經驗,他判斷出這是父親的血型。壁畫角落的落款顯示為 “秦天陽 1998.7.14”,正是蘇晴出生的日期,這個發現讓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無數疑問湧上心頭,父親與這神秘的壁畫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絡?

“尋找第七卷的人,都得先過我這關。” 一道沙啞而冰冷的女聲突然從陰影中傳來,聲音中充滿了挑釁與殺意。秦九霄反應極快,瞬間轉身,短棍已如閃電般架在對方脖頸。月光透過斑駁的舷窗灑落進來,照亮了那張與蘇晴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左眼下方多了道蛇形疤痕,為這張臉增添了幾分陰森與神秘。疤痕猙獰地扭曲著,彷彿一條隨時會發動攻擊的毒蛇。“我是蘇月,”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把玩著手中的青銅鈴鐺,“你懷裡的玉佩,本該是我的。” 說著,她輕輕搖晃鈴鐺,發出的卻不是清脆悅耳的聲響,而是類似嬰兒啼哭的電子音,與葉氏集團的骨笛頻率相同,聽得人脊背發涼,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邪惡力量的地獄。

戰鬥在狹窄的古船內激烈展開,蘇月甩出的黑色觸手彷彿擁有生命,不僅靈活無比,還能吸收秦九霄短棍的力量。觸手錶面佈滿細小的吸盤,每一次纏繞都緊緊吸附在物體上。秦九霄漸漸被逼至懸掛著乾屍的主艙,乾屍身上的衣物早已腐爛,露出乾枯的面板和森森白骨。就在他苦苦支撐時,突然發現乾屍手中的古卷正在自動翻頁。空白處漸漸浮現出父親的日記:“1998 年冬,葉氏用雙生女嬰啟動容器計劃,我只能帶走健康的蘇晴...” 字跡寫到此處,突然被海水暈染,露出背面的星象圖 —— 三天後的月全食,正是開啟祖祠地窖的時刻。而古卷邊緣的青銅釦環上,刻著與蘇月蛇形疤痕相同的紋路,這一切都暗示著背後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一個關於雙生姐妹命運的秘密。

“原來你都知道。” 葉承風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秦九霄抬頭,只見葉承風站在桅杆斷裂處,手中提著昏迷的蘇晴,臉上掛著得意又殘忍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戲謔與挑釁。“你父親當年親手把蘇月送給我們做實驗品。” 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秦九霄心頭,讓他瞬間分神。蘇月抓住這個機會,觸手如毒蛇般纏住他的喉嚨,越勒越緊,他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開始出現陣陣黑霧。而她胸口的青銅碎片與秦九霄的玉佩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蜂鳴。與此同時,葉承風手腕上的金絲圖騰與古卷產生共振,原本靜止的乾屍突然睜開眼睛,眼窩中湧出黑色粘液,場景恐怖至極,彷彿置身於一場噩夢之中。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銀劍如流星般劈開觸手,神秘人從龍骨陰影中衝出。他身著銀色戰甲,手持長劍,周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他的銀色面具在激烈的碰撞中裂開縫隙,秦九霄瞥見那熟悉的眉骨輪廓 —— 那是父親年輕時的樣子!“拿著古捲走!” 神秘人將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