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如墨的晨霧宛如一張巨大的灰色帷幕,嚴嚴實實地籠罩著這片茂密的樹林,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浸染得朦朧而神秘。腐葉堆積的地面在腳下發出潮溼而綿軟的 “噗嗤” 聲,彷彿是大地在沉重地喘息,混合著苔蘚特有的腥氣,如同無形的觸手,順著鼻腔鑽入肺腑,令人不寒而慄。林間瀰漫著一股潮溼的腐朽氣息,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鳥類的怪叫,更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氛圍。藤蔓如同巨大的章魚觸手,纏繞在古樹之上,時不時滴下幾縷墨綠色的黏液,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秦九霄後背緊緊貼著一棵百年古柏粗糙的樹皮,粗糙的紋理隔著衣衫摩挲著他的肌膚,讓他的面板微微發燙,甚至能感覺到樹皮上凸起的苔蘚顆粒。青銅匣子硌得肋骨生疼,表面流轉的星象圖卻愈發灼熱,那些金色紋路彷彿活過來般在掌心蜿蜒遊走,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隨時都可能爆發。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撞擊著胸腔,喉嚨裡泛起一絲鐵鏽味。葉承風的黑色長風衣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掃過帶刺的灌木,發出 “沙沙” 的聲響,槍口穩穩抵住秦九霄跳動的太陽穴,金屬的冰冷與對方撥出的灼熱氣息形成詭異反差,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秦九霄能清晰地聞到葉承風身上散發的淡淡血腥味,那是戰鬥過後留下的氣息,還混雜著一股特殊的香水味,像是某種古老而邪惡的符咒。

“還在做困獸之鬥?” 葉承風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用槍管挑起秦九霄的下巴,鏡片後的瞳孔縮成針尖,充滿了嘲諷與狠厲,“看看你身後 —— 蘇晴小姐的頸動脈,可經不起一顆子彈。” 他故意將槍口轉向十米外的蘇晴,少女單薄的身影被霧氣勾勒出顫抖的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脆弱。蘇晴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她死死咬住下唇,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指甲在掌心剜出的月牙形傷口滲出鮮血,染紅了她的指尖,血液滴落在地上,瞬間被腐葉吸收。然而,她卻突然扯開染血的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疤,眼神中閃爍著毫不畏懼的光芒:“葉承風,你忘了這道傷怎麼來的?有種就開槍!” 那道疤痕如同一條扭曲的蜈蚣,靜靜地訴說著曾經的傷痛與不屈,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醒目,疤痕周圍的面板微微凸起,像是永遠無法撫平的記憶。

秦九霄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胸腔劇烈起伏,短棍在掌心轉了半圈又被狠狠攥住,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面板下暴起。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死死盯著葉承風腰間若隱若現的葉氏圖騰紋身,那圖案與父親實驗室裡的加密檔案如出一轍,這讓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回想起父親失蹤前的種種跡象,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父親失蹤前最後一次視訊通話時,背景裡閃過的那個神秘圖騰,此刻正清晰地呈現在敵人身上。“想要匣子?” 他突然扯開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與玉佩共鳴的赤紅紋路,紋路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火焰,“先從我這具屍體上跨過去!” 話音未落,身後的秦天虎已將長劍插入泥土,震落的露珠在銀色戰甲上凝成細小的冰稜,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蓄勢。秦天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但更多的是堅定,他握緊劍柄,隨時準備出擊,戰甲上的紋路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發光,像是某種神秘的守護符咒。

隨著葉承風打響指的脆響,刺耳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劃破了樹林中的寂靜。三百六十道寒光如同流星趕月,從霧中破空而來,速度極快,讓人眼花繚亂。每一道寒光都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彷彿死神的鐮刀在耳邊呼嘯。秦天虎眼神一凜,旋身揮劍,龍吟般的劍鳴響徹雲霄。在這激烈的交鋒中,淬毒的暗器叮叮噹噹墜地,在枯葉上腐蝕出猙獰的黑斑,黑色的煙霧嫋嫋升起,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氣